在农历新年和冬至等节日吃饺子,是中国北方省份全年很主要的饮食习惯。
父亲93岁,母亲92岁,是否与我们家祖传的一个饮食习惯有一些关系。在我从小的记忆里,我们家及爷爷奶奶家都有年三十、大年初一吃素馅饺子的习俗,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的。都说是僧人、道人吃素,可我们凡夫俗子,也在不知不觉中养成了定期吃点素食的的习惯。
钟情于吃素馅饺子,这是我们家代代相传的饮食习惯。早年在爷爷奶奶家过年,到了年三十的傍晚,奶奶就开始准备素馅饺子。粉头用凉水泡一个时辰,冻豆腐化开。洗白菜,然后切成小块,用开水炒一下攥出来,后将粉头,冻豆腐也切成小块,用豆油和馅。那时奶奶身体还算好,只见她小心翼翼地搅馅,时不时地抽抽鼻子,生怕老年人干活不干净,盆里的馅是绿色、白色、黄色,如同农民们忙活了一年后,由这儿开始,盼望初春好时节的开始。
大年初一,在火红的太阳刚露出山嘴角时,院外发出一阵的鞭炮声过后,家家户户,老少一家人开始围坐在一起,说着、笑着,眉心舒展着,吃着满是幸福的、富有春意的饺子;仿佛就是从这顿饺子开始,春天就要来到了家门口了。
我曾好奇地问奶奶:“为啥三十初一吃素馅饺子?”奶奶笑着回答我,也象是在自言自语:素馅饺子平淡,是平平安安的意思,让人们别忘了农民们不易的劳动成果,也是不让人们忘记生活中的苦味。
新的一年,要从平淡的生活开始。佛教、道教,都主张吃素,就是让人们在复杂多变的生活中保持一种良好的心态,有一颗平常的心。莫非奶奶也信佛教。我想奶奶也许是受到了几千年来佛教思想的影响,也在保留着直朴农民的一颗平淡如水的心境罢了。
过年家家吃饺子有着深远的历史渊源。资料记载,饺子起源于东汉时期,距今已有一千八百多年的历史了。是深受中国人民喜爱的传统特色食品。
相传是我国东汉时期医圣张仲景首先发明的。医圣张仲景告老还乡后,冬天在白河岸边见百姓捱饥受寒,耳朵冻烂。他叫弟子在南阳东关附近搭棚派药,用羊肉、辣椒和驱寒草药在锅里煮,煮好后捞出来切碎,用面皮包成耳朵状的“娇耳”,再下锅煮熟后分给乞药的病人。这叫“祛寒娇耳汤”。老百姓从冬至吃到除夕,抵御了伤寒,治好了冻耳。张仲景舍药一直持续到大年三十。后来人们开始仿娇耳样子做过年的食物,并在年三十和初一早上吃,称之为“饺耳”、“饺子”。他的“祛寒娇耳汤”的故事在民间一直流传。
父母也继承了奶奶的传统习惯,每年的三十初一吃素馅饺子。有时是白菜馅的,有时是韭菜馅的,吃法始终没有离开绿色,还是满怀着父母对春天的热切盼望。
到了我这辈也继承了老祖宗的传统,而且有过之无不及,全家人都吃起素来。起因是从儿子小时候开始的,儿子子小时候不吃猪肉,甚至什么肉也不吃,只喝牛奶。他上小学后连荤油也不吃,这就打乱了我家正常的生活习惯。可儿子只吃点鱼肉,火腿肠之类,偶尔吃点羊肉串。开始时,我和妻子想吃肉,做饭时做两样,给儿子单做,可后来儿子越发严重,荤锅涮不净,菜有荤味他也不吃。妻子爱吃饺子,得包两样馅的,没有肉的捏成花边状。有时为了儿子能吃点肉馅,我们包几个捏花边的肉馅,混放在他盘中,儿子一口就能吃出来。儿子满脸怒色,说我们在骗他。他向来吃饺子时,不问清了什么馅就不吃饭。吃菜时,尤其是有点差样的菜,就要审查一番,又是眼看又是用鼻子嗅,象狗一样,在判别是纯素菜还是其中有“诈”。
儿子正是长身体的年龄阶段,不吃肉,直接影响着孩子身体长高,儿子现在比正常孩子身高略矮些。为此,儿子经常在我们面前说:“都怨你们,遗传基因不好,怎么锻炼也长不高了”。我们常让他多吃些肉,咬牙吃,不吃肉,没营养怎么长个子。
眼见着同学们都长高了,像夏日的青稞,拨着节的长,一年、二年,就把儿子拉下一大节儿。儿子有他的心计,不能吃肉,就在体育锻炼方面下力量,时而早晨起来打篮球,时而长跑运动。当看到孩子锻炼后的快乐心情,我们那紧绷的心也放松了些。
儿子在自身的成长中,在与大自然的交汇中,也时时在体味人生,时时想冲出限制他长高的无形绳索的束缚,也像自然界中的葵花一样,向着太阳茁壮成长。
在父母眼里,孩子就像是家中的小太阳。父母就像是颗小行星,环绕着小太阳转。儿子不吃肉,为保持家里清素的`环境,我们也只好不吃肉了。真是环境改变人,有时一见了猪肉,鸡肉,我们也感觉很腥,从心里烦的慌。
科学的吃法应是荤素兼得。吃素也要保持营养的充足,当然也要有高品位的营养吃法。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儿子每天也能吃鸡蛋、喝牛奶,也尽量吃些鱼、牛肉了。我们每天坚持喝豆浆,在吃素食为主的同时,也注重了荤素的搭配用餐。
绿色是希望之所在。在人们讲究现代科学吃法的今天,人们吃东西也在追求着绿色食品。绿色象征生命的开始,也是生命的继续。
自古都有吃素长寿的说法。长生不老是每个人所追求和奢望的。现在生活条件好了,真要象僧人那样吃素,过清心淡雅的生活,没有点毅力和信仰的人是做不到的。在我看来吃素是一种心情,是以希望之情体味一种平淡如水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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