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篇文章准备从三个方面来谈学生学习语文的原动力问题,让学生爱上语文,才能学好语文,学生如何爱上语文呢?
阅读是学生学好语文基础,培养学生的阅读习惯是语文学科首先要解决的问题,也就是学习语文的第一道活水之源。但是学生如何爱上阅读呢?有句老话“亲其师,信其道”,爱上语文老师才能爱上以阅读为基础的语文课,那么语文老师是学生爱上语文的的第二道活水源头。语文老师不是明星,没有杏眼凤腮,也不见得能歌善舞,只有以“德才”服人,老师的职业特点决定了我们不能是在茶壶里煮饺子,得会“倒”出来,还得“倒”得好,“倒”倒得有水平,这样学生才爱看,爱学。老师毕竟不是明星,不能在讲台上翻跟斗讲笑话,要真的能够在文学和精神领域给学生以指导,要教学生阅读,首先得自己是真的爱阅读,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只有语文老师以沉沉书香来熏染自身,由内而外散发出阅读带来的精神愉悦,让学生切实感受到语文的魅力才能招近来远,让学生爱上语文。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语文老师真读书才是一切的源头。
一、阅读很重要,语文老师很重要
理性的民族是强调阅读的。文字的抽象性和生活的形象性完美结合,在大脑中进行化合作用之后,感受、判断、推理在大脑中按部就班,加上个人的生活个性,就生成了个人化的的解读,如果将这种个人化的解读再诉诸文字,又可能被另一些人阅读,也可以成为另一些人思维的途径与工具,大量的阅读,不断的思考与整合,使得思维无限丰富,让想象无限伸展,人类的智慧就这样被传承和发展。
虽然文字比画面具有更加丰富的延展性,所谓“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但是文字缺少直接可感的形象性,干巴巴冷冰冰的字看上去实在不可爱,孩子们怎么可能在没有任何外力的作用情况下爱上阅读呢?
我记得罗曼罗兰在描写约翰?克里斯朵夫爱上音乐的过程的时候,有这样的描述:美丽的音乐经由耳朵进入心灵,于是音符变成无数的精灵带着小约翰的想象飞翔,于是他愉快得忘记了所有的不堪,他在音乐中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栖息地,便爱上了这艺术的精灵。这是一种难得的美妙遇合,音乐一种轻缓愉悦的方式“入侵”了约翰克里斯朵夫的心灵,愉快的感受让他不自觉地爱上音乐。而我第一次知道这段奇妙的经历并非来自阅读,那是一位老师在一篇演讲中,动人地演绎了这一段奇妙的际遇,我才有了去阅读的冲动,才能真正领略到原汁原味的精神愉悦。于是我知道了有一种超越物质的精神可以使人不同凡响,可以忘却生死去实现精神世界的圆满。这位老师的演讲难道不是一种语文老师的驱动力吗?这就是驱动我去阅读的外力。其实,小约翰和我的感受都受到一种外力的作用,小约翰受到的外力是音乐引发的想象,我受到的外力是语言带来的联想,但同样都是以形象的方式让我们爱上了一种抽象的精神活动。这种外力和古代私塾先生戒尺其实是有着相同本质的东西,只是这种外力比戒尺来的美好,来得容易接受。这样说来,我们语文教师难道不就是这样一种外力的施加者吗?我们有责任让阅读回归文本,让语文回归阅读,让阅读回归鲜活,让思考回归真实。在这个层面上,语文教师也许有着比“教书匠”更重大的责任。所以语文老师很重要。
二、“秀”很重要,“真”更重要
我说的“秀”是老师的表现力,那是一种爆发力,是一种善于运用话语语言、表情语言甚至肢体语言再现文学作品、表达自己思想情感的强大的表达能力。而这一切都是一种成于内而行于外的厚积薄发,但是这种“爆发”的形式也有赖于一种类似表演的演绎,所以姑且称之为“秀”。语文教师由于个性静噪不同,而取舍万殊,他们的`“表演”或激情四射,或内敛深沉,风格不一而足,却都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这样的“秀”让老师不能以突出突出自我为目的,而要以作品为中心,懂得自己不过是学生与作品接触的介质,是学生从物质世界走向精神世界的桥梁,当然学生在爱上文学的时候也会记住这位老师,因为是老师启发了他,让他爱上文学,爱上语文考到高分。
高一课本中有一篇文章,是梁实秋先生记梁启超先生的一次演讲,一首十六字的小诗"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其奈公何?"
被梁任公演绎得起承转合,荡气回肠,当时就给年轻的梁实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种印象至深,以至于梁实秋先生在二十年后,自己渡河时看到黄沙滚滚,而清晰回忆起任公演讲时的情景,此情此景与彼时情怀交汇在一起,古今多少英雄随水而逝,体悟到先生彼时心境与自己此时心绪如此相合,教人如何不泪垂啊!这便是阅读经验的确证,那是一种怎样的欣喜与难得的契合,岂是“英雄所见略同”,“与吾心有戚戚焉”等语言能形容的激动,就算是我等庸才遇到这样难得的风云际会,也不能不笔下走马,洋洋万言,一吐为快的。可惜梁任公的表现力在中国文学史上实在是无几人能敌,他的演讲引发了多少青年对文学的兴趣和热爱,这是无法统计的了,但是从梁实秋先生这篇文章看来,梁先生是受其影响而成为文豪的。梁启超讲学时的捶胸顿足、俯仰叹息甚至找耳挠腮都是随情而发,准确地表现了自己的情感和书中的情感,才能引起学生强烈的共鸣。这种来自真情的“秀”就算是“秀”,情之所至的“秀”,也是十分可爱可敬的。因为这是一种来自于阅读的沉淀更是来自心灵的爆发力。
以这样的“秀”来引导学生阅读,是符合高中生对知识接受的心理特点的,由感性到理性的升华,中间的介质,会不会就是我们教师呢?语文教师也许应该是精神与现实结合的碾子,语文教师的个人魅力是无可辩驳的制胜法宝,一个有真性情的语文老师也许是让学生爱上语文的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这是不是就是武侠中的“无招胜有招”呢?也许老师有时候也要把自己当成一个表演者,只是我们的表演不来自排练,而是来自真实的心情;只是我们的表演不为掌声鲜花,只为从根本上解决语文的困境。也许语文教师真要化腐朽为神奇,将枯燥的文字变成可感可爱的形象,并将这种形象以一种真实可感的语言形式表现出来。我们总是形容一些会讲话、会扇乎人的人为“死人活嘴”,也许语文老师就要这样呢?我不知道。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办法,说出来让同仁 们为我思考。但是我知道无论怎么“扇乎”都不是“忽悠”, 真实是语文教师最重要的工具,所谓“人文性与工具性”不 就统一了吗?这点不用讨论是真理!所以“秀”很重要,“真” 更重要。 有些东西,特别是诗歌,本是一种个人化情绪体悟的外化,它能动人,是文字能表情达意,而读出何意,千人千 面吧,何苦非要给哈姆雷特定个标准像呢?真的爱这首诗, 为何不自己先咀嚼,用自己的心沉入诗歌中去和作者做一次 真正深度的交流呢?也许这样的东西会与教参重合,也许不 重合,在教参的辅助下,我们或者被说服,或者依旧不同意, 这样的争鸣我们带回课堂去,学生会给你不一样的惊喜,这 样的阅读才是“悦读”呢。这才读进去了,是真读书。 我有一位老师,她的博客中写过这样一篇,内容其实是些小牢骚,感叹在退休在即时还不善于拒绝,做班主任让 自己很辛苦,那种缓缓流泻出来的语言我并未觉得她会有多 急躁,倒是记住了这样几句话“我生来小女人味,急躁,好 强,小心眼,还有点尖酸刻薄;只是因为读书的颐养滋润, 性情有所改变,渐渐温润闲雅起来,也多少有些宽容大 气,。。。。。。”“虽然被惯性推动,课堂仍能生动飞扬”,她说 她上课已经是惯性,即便是没有了激情,也能让课堂飞扬。 但是这种惯性不是重力那样天生地长的,就是她自己所说的 长期阅读而习得的,是来自内心真诚的濡养,所以即便是滴 水也有穿石的力量。
回到“正题”说高考吧,高考是风花雪月装不出来的,这是真刀真枪的战场。但是我不认为高考的指挥棒真的会把 孩子们对语文的兴趣打散,正如高考没有消弭孩子们对体育课的兴趣一样,关键是要看孩子们能不能在语文课中得到愉 悦的感受。正如,我听一个老师在上《兰亭集序》,几乎是 痛哭流涕地讲解着字词,一二三推进着我们教参上的内容, 非要从旷达的词句中生生读出作者憎恨时代的迹象。我真想 问问他,你何处得来?我甚至怀疑他没有仔细阅读教参。我 明显地感受到,学生们的声音越来越小,意兴阑珊,而在座 的老师也在频频看表,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着游 戏的“童年”。我不禁想问,您对王羲之的精神内核有无深 入思考呢?您是否真的知道“一死生,齐彭殇”的感慨由何 而发吗?东晋的黑暗与动乱为何听起来像革命党时代的白 色恐怖,历史能这样超越吗?如此毫无特色的浮光掠影如何 俘获懵懂少年对文学的兴趣呢?这堂示范课为何听来听去 和我的满堂灌是一样的呢? 也许语文教师只有自己真阅读,才能教学生如何阅读,才能告诉学生们,如何从古书中读出今意来,如何从他 山取石来攻玉吧。只有真的有了阅读的量与质之后,我们才 敢于离开既定思维,敢于把教参当成参考,敢于离开世俗框 架,深入做一次真正的自我的阅读,在现实与精神之间穿越 沉浮,走进去出得来。 所谓出得来就是不要再掉书袋,真能像s梁任公一般成本大套地背诵并至情演绎那是少有的神人,但是如果不能先 说清楚自己的感受就开书目,就没有意思了。我个人认为阅读到了深处就浅了,浅到了字上,这个字为何这样好了,物 质决定精神嘛。这个字表达了何种情感,见仁见智了,花能 溅泪,鸟会惊心,谁知道那时他可能想什么呢?就算他想了 什么,读者没那么想,估计也是能原谅的吧。我喜欢这样一 叶知秋的浪漫,一斑知豹的气魄,而更自豪的是,这浪漫的 气魄全在我们语文教师的处理与解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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