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易冷,人事易分。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千年后,累世情深,还有谁在等……
——题记
老石阶,老巷子,从里到外透着古色古香。巷子里,一间老房子坐落其中,斑驳的木门,仿佛已经存在了上百年,凹凸不平,那凹陷中还有着大红春联的痕迹,却不再那么喜气洋洋,反而增添了一些寂寥之象。我轻轻推开那扇门,抬腿跨过门槛,也不去询问主人,便走进了这斑驳的老屋。
房屋虽经历了岁月的侵袭,却并不显得多么凌乱不堪。普普通通的老房子,摆放着红木家具,院子里种着一棵大树,看不出是哪种树,树下摆放着一个茶几,周围有两把木椅,茶几上放着一个紫砂壶,还不停地冒着热气,看来一定是主人刚泡好的。
时值正午,太阳毒得很,简直可以把人烤干,一片燥热围绕全身。茶几周围却不同,整个茶几都被树的影子挡住了,在绿阴下显得煞是凉爽。快被烤熟的我,三步并作两步,径直坐到了茶几旁。正在我享受这片凉爽、暗叹这房子的主人真是聪明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是一位老奶奶。此时她正用惊奇的眼光看着我,我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明来意,她听后,也一扫惊奇的表情,对我笑了笑,随即转身又走回了房中。没过多久,老奶奶从房中走出来,手中多了一盘水果,把果盘放在茶几上,也坐了下来。我细细地看着这位和蔼的老奶奶,显得很亲切。
她问我为什么回来这里,我说只是来这里转转,不觉的就进来了。她也没有怪我的无理,仍然笑着。我却对眼前的一切充满了好奇,看老奶奶很好客,也不再拘束,把心中的困惑说了出来。我问她为什么会独自一人在这里居住,问她为什么别的房子都拆了,盖了新房子,这里却还是一套老房子。老奶奶微微笑了笑,端起茶杯,
原来老奶奶年轻时,她的丈夫就被小鬼子抓走了,从此就没回来,不过她始终相信她的丈夫会回来的,所以就一直等着,她怕自己的丈夫找不着家,就保留着老房子原来的样子。她又说,自己的丈夫很喜欢喝茶,自己原来本是不喜欢的,但现在也不知不觉的喝了起来,还有那棵树,是她丈夫栽的,那时还是小树苗,现在也变大了。
紫砂壶中的茶,还是那么新,从壶口飘出来的缕缕热气,也不再那么热,就像是被老奶奶的期盼降温了:树,变大了,枝繁叶茂,却结出了思念的果实。
树荫开始变斜了,慢慢的被拉得老长老长,阳光也变成血红,染透了整片天。紫砂壶中的茶水已经喝完,但是我想,明天她又会将新的思念和期盼注入其中,明天的明天依然如此,直到生命地烛光熄灭的那一刻。
当我踏出那道斑驳的门槛时,回首望见老奶奶仍然守着她的夕阳,眼神中满是等待……可能老奶奶早知道自己的老伴已经不在世间,但她却还是寻找心灵的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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