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大家我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我有自己的宗教信仰,而当我知道这次演讲比赛题目的时候,我觉得这个题目对一个佛弟子来说很难讲,他讲不清楚,就像世间常说的善恶论一样,善恶到头终有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但是你能说清楚你此刻是一个善良的人,但你下一秒呢?会不会做出格的举动?你此刻坏事做尽在,从牢里出来了,你改头换面焕然一新,正义凛然,扶危济贫,那你是善还是恶?很难讲,你也讲不清。所以我们佛家从不讲善恶,只讲因果。悲观者与乐观者也是同个理。所以今天我只想跟着我内心的声音,跟各位一同追本溯源找出这个乐观者与悲观者对待同一事物会产生不同人生态度的这个因。那么这个因又从何而来?我们又该怎么办。
曾在我高三第一个学期的时候,我转到学习美术班去厮混。然后呢,有人就问我说去美术班做美术生和在文科班当文科生有什么不一样,我认真想了半天,我发现我还是在为中华之崛起而画画,其实想想真的没有什么区别,对不对? 于是很多人问我,你高一结束转美术高二又转文科高三又决定转美术,换来换去,号称是学校里比较奇怪的老是在跳槽的人,你会不会精神分裂?我在想,我为什么会精神分裂呢,他们为什么会觉得这有差别呢,坦白说,我从来没有觉得我在做一些不同的学习工作。
有一天,我看见了一个女孩子,她好像很感动的样子,然后她准备流泪,我已经准备好,等她快要流出泪来的时候就拥抱她一下,结果她忍住了,她的眼泪
没有从眼眶流出来,而是顺着鼻腔流了下来,从鼻子这里流了下来,我当时就没有了想拥抱她的冲动。那时候我作为一个反观内己的人,我就想,为什么如果她的眼泪是从鼻子外面流出来我会觉得很感动,而从鼻子里面流出来就会觉得有不一样呢,乐观者与悲观者这样一个讲题和它又有什么不一样呢?这种分别心来自于哪里?为什么我们会觉得世界总是有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呢,有分别?
后来有一个学禅学的老师跟我说,他说,中国有个词叫“智慧”,他说你知道什么叫智慧吗?我说什么叫智慧。他说,智与慧有什么分别,“智”讲的能看到是事物间的不同,而“慧”看到的是事物的相同。所以在印度佛学里面,有一个词叫“般若”,它其实也是一直在试图跟我们讨论,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些高于专家以上的知识,或者高于专家以上的非知识,他们称之为“般若”,或者我们中国人称之为“慧”。
慢慢慢慢的,我在想,是不是这个世界上的确可以有一些东西可以让我们回到它的本真,当我们理解它的本真的时候,无论你在做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做到“了了分明 如如不动”,因为你知道这件事情一直就是那一件事。就像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说,其实,跟十个女孩子谈过恋爱和跟一个真的没有区别,我说真的吗,他很严肃认真地点了一下头,我相信,在那一霎那间,他真的把自己当作了一个修行者,只不过他修行的法门比较奇怪。好啦,其实分别心是很奇妙的一个东西,我们想想我们的快乐和烦恼来自于哪里,我们的快乐烦恼其实都来自于分别心,不是吗?
我们每一个人都觉得这个东西好,我们拥有了它,所以值得快乐,我们觉得那个东西不好,但是我们被迫也拥有了它,于是我们就不快乐,对吗?但是,真正的这种差别有那么大吗,也许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大。曾经有一个人问我一个问题,他说人类的分别心真的是件很奇怪的东西。举个例子,在巴黎的街头你会发现有很多狗屎,然后你会内心升起来说,这真是一个资产阶级文明的城市啊,它允许狗随便拉屎。但是,如果在深圳的街头,这些屎不是狗而是人的,你可能在那一霎那间会觉得,它就不是那么有文化的东西了,为什么这样呢?也许在我们内心深处,隐隐约约总有一种高贵感,当我们面对狗的时候,我们有资格高贵,我们有资格同情它,我们有资格怜悯它,所以我们觉得它犯的错误是美妙的、是可以原谅的?而当我们跟人是处于平级的时候,我们就觉得,它是不值得原谅的?其实,这还是我们的分别心在作祟,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分别心一直在困扰着我们。但是分别心又是从哪里来的呢,我常常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
我有次在读佛学经典书的时候,看到他们讨论到,分别心可能来自于习惯,或者称之为叫“业”的东西。惯性是普遍存在于事物当中的,就像我们学的牛顿定理一样,事物总是保持它的惯性。那么这个“惯性”和“业”有什么关系呢?跟大家举一个例子。有两个小孩子,一个小孩子,他可能在小的时候,每次做了一件好事或者成绩好的时候,他妈妈会给他一个苹果,然后他会觉得,他所受到的表扬和肯定都和这个苹果的美妙味道相关联。而另外一个孩子家里条件很好,他的爸爸妈妈每天逼着他要吃苹果,因为这样可以吸收维生素,但孩子不愿意吃,父母可能呵斥他,打骂他,甚至用各种方法强迫他,最后把苹果塞进去,让孩子吃了这个苹果。当这两个年轻人长大以后,他们闻到苹果的时候,你觉得他们会产生什么样不同的情绪吗?一定不一样,前者会觉得,当这个苹果的味道出现的时候,它唤起的是美好和幸福,而后者会觉得唤起的是被胁迫,不被了解等等情绪。同样的一个苹果,给我们产生了不同的情绪,积极开朗的接受,被迫无奈的被接收,很可能就是因为以前的那些习惯,习惯性地把一个
事物和一种情绪进行了联结,于是产生了我们的分别,才会有了乐观者与悲观者。
认真想想我们大部分的时候,我们对很多事情的'焦虑,难道不是因为后天的积习而来的吗?也许我们姑且可以称之为“蕴”。“五蕴皆空”,色受想行识,我们称之为“五蕴”,这五个蕴都是五种不同的积习。
很多年以前,我们的祖先就已经意识到,事物之内有一种共同的东西在支撑着它。钱穆先生说过,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知识其实来自于三种假设,就是假设世界是由统一的物质构成的,假设世界是由统一的能量构成的,或者假设世界是由统一的信息构成的。现在互联网的世界,基本上都是0/1的信息构成的,对不对?我们这个世界上很多的种种不同,其实都是从一个最开始同一样东西发源的,比如说,我们每一个人其实都是由一个细胞开始的,对吗?我们长出来的头发,我们的指甲,我们身体的所有脏器,其实都是由一个细胞分裂而来。因此,如果要看问题的话,或者要破除掉我们对于那些因为分别心而带来的烦恼的话,或许我们可以每一天不停地去想,到底是什么东西构成了我自己内在的的那一个“一”,也就是我们讲的“不二”,一岁的一。
慢慢慢慢的,我们就从很多的事物里面,发现了一些特别有趣的观念,这种观念就是中国人原来在它的文字里面一直在向我们传递着某一种“原来都一样”的态度。比如说我们会发现,“这个事情反正都是好的”,反和正都是好的,它这句话里面其实一直在强调,不管哪个方向都其实是一致的,不分悲喜。再比如说,有一个词叫“向往”,向往的东西似乎是面对未来的,但是,你认真看这个字眼,往又是过去的意思,我们透过对过去的缅怀,来表达对未来的爱。还有一些字,比如说“觉”,也是睡觉的“觉”,它既代表睡着,睡觉,但是它又代表觉醒,所以呢,有一些同修告诉我说,所谓的“觉”就是在睡梦当中,
重新唤回你的清醒状态,或者在睡梦当中意识到你的本来是什么样子的状态,那样的一种清醒。还有一个字眼也很有趣,叫“息”,利息的“息”,它既代表停止、休息,但是利息是什么,利息就是你不用做事情,你把钱放在那里,它自己能长出来的钱,你不用再炒作,你只要放在那儿,它就会长出来的,息肉就是放在那儿,它自己就会长出来的肉,或者息
土,我们都知道一个传说,把土放在那儿,去淹水的时候,那个息土就会长出来,所以“息”既代表停止,又代表生长。
这就是这些字眼里所充满的趣味。我为什么举这些例子,其实我希望从这些汉字里面,跟大家分享一些我在学习中国国学时的感受,也许很久以前我们的先辈就已然发现,任何一个事情,当我们试图对它进行某一方面的界定的时候,便已经开始走向错误。
我们必须要同时把一件事情的正面和反面,里面和外面,甚至是各个面要全然表达出来,所以,中国文化用了刚才这种词去形容一种状态的很多面,而同时它又知道,一旦我们把一个概念和一个事情连接的时候,这种连接本身会给我们带来焦虑。比如说道德经里面讲的“道”这个词,它说“吾不知其名,强名之曰道”,意思就是我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勉强用道来称呼它,后来你看那些中国书籍里面讲的道,一会说是元气,一会说是元神,一会又说是天,好像有关联,又好像不一样,它为什么要用不同的字眼去形容一个差不多的东西呢?也许还是因为老子知道,他无法用简单的语言和逻辑去界定道,于是他用了很多的名词和概念去界定它,从而形成了一种散点透视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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