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初春的天气还算不错,晴朗的天空时长多过往年,正值出游踏青的时光,孩子们也可能更适宜在这样子的天气里玩耍。一个晴朗的午后,我准备从租住的地点驱车回6公里路程的住所,这样子的情况基本上每个月有四次左右,正好让车子不至于长时间停放在那里而亏电受损。
那辆业已陈旧的车子放置在露天的停车场基本上也有四、五天的时间了,每次上下班都有意地扭头观望一下,看看它是不是还在那里。前几天车身还算干净,近日外表被空气中落下的灰尘均匀覆盖着,现今在零星的雨点冲击下车身成了麻灰点状,似雪豹斑纹,也有点养眼之态。
待我走近车子,眼前的场景还是让人心情有些低沉,引擎盖正中央偏下的位置被人写了三个幼圆体的字体:“你是猪”,在猪字的前面画上了一个和这三个字一般大小的动漫人头像来,字和画之间配合得简洁明了,不差分豪。三个字与这个图像各占居一个拳头大小的平面,下笔的力度正好不深也不浅,擦不掉也洗不尽之状,如要去掉,只能送到修理厂再次喷漆了。
此时我心中的第一个反应是这个情况怎么形成的?三个字的右上方有一块人工画出的6平方厘米的砚台来,或许是用来沾墨所用,整个布置相当精巧,左前轮的侧面地上丢下了一块明显的红色瓦块棱形物,其与地上其它瓦块不尽相同,边缘两个约模10岁的孩子正在几米开外的地方玩沙子,四周除了几辆临时停放的车辆外没有其余闲游人员。
“小朋友,这车子上面的`字是那位写的知道吗?”我小心翼翼地问着。
“这是乐乐写的,我叫他不要写他非要写。”其中一个个头相对矮点、长得非常有精神气的孩子立即站起来说道。
“他姓啥?他家在哪里你知道吗?”
“他姓吕,就是那家,菜地那边白色墙面的第一家。”孩子说着,还抬手指了一下。
顺着这孩子的手指方向,原来那个住户是我租房子的后一幢,那幢人家居住的一层地基正好和我这边楼房的二层一样高。
“下次你们千万不能再划车子了啊,好不好?”我一边说着一边走开了。
“呯,呯!”
走得不到二百米的路程,我又来到了孩子所指的那幢楼低下敲着那户人家的门,没有应声。此时楼道口已经迷漫着一股刺鼻的烟味来,看着二楼一位年过半白的老年妇女正在给煤炉起火,她漫不经心地盯着我,有点不屑的神态。
“你好!请问这户人家是姓吕吗?”
“不姓吕,那他家姓什么啊!”她一边干着活,顺便回了一句。
“他家有小孩子吗?”
“你这人问话问得各像话!那家没有小孩子!”
“哦,不好意思,我的车子停在前面的操场上,听在那里玩的孩子说是被他家孩子划坏了,我只是来问问。”
“星期天,操场就是给孩子们玩的,又不是给你们停车的,他们不在那里玩到哪里玩啊!他们不在家!”
我一脸惊愕,觉得这位老年妇女说得相当的对,那时候自己低声细语地问话的一点点尊严被这些言语击得粉碎,无言以对地离开了,走时还不忘说了声:“谢谢!”
以防扑空,几天后的中午下班回家,我再次敲响了那家门,打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或许就是乐乐他妈吧,我于是问道:“你好!这是吕乐乐的家吗?”
“嗯,是的,找他有什么事情吗?”她有点疑惑地看着我。
“前几天我的车停要菜地那边停车场,听在场的小朋友说是吕乐乐在引擎盖上写的几个字,所以今天来问问是不是的?也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叫他以后不在再在车子上划了。”
“我家乐乐应该不会划的,他不在家,不好意思啊!”
看见其有点担心的神情我没有再多说什么,顺便说了声:“只是问问,没有事情。”随手带上了门,赶紧离开了。
近些天,每当我走到停车场准备开车之时,原先和我说话的那个小孩子只要还在那里玩耍,他边立即和我说着同样子的那句话:“叔叔,你车子上面的字是乐乐写的,我叫他不要写他非要写。”
看着这个孩子天真的神情和烂漫的口语,此时我的心释然不少,于是不由自主地再次看看引擎盖上面的三个字和人头像,它们也正在审视着我,如同和我说话的样子活了起来。
真的不必再问了,更不必再去打扰,就让它们静静地立在那里,让它们时时注视着我,提醒着我。我也可能因此一不小心成为一个哲人,六安市的未来出现一个伟大的书法家不是没有可能,或许还能出现一个梵高式的人物,也算让没有文采和构思的我为此做出一点点微薄的力量,让我享受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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