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就向往过着隐士般的生活。在八月十五中秋佳节的时候,一颗孤老的松树下,一张年久尘封而冰凉干净的石圆桌,桌子上有一些树上落下来的松针,一壶美酒,一个小杯子。杯子已经斟满香醇醉人的美酒。皎洁如洗的圆月静静挂在东北方向的夜空中,洁白无瑕的月光洒满了地面,地上留下了松树斑驳的影子。明月上桂树清晰的样子,显然可见,吴刚是否此刻也在桂树下独饮美酒呢?月宫的仙子,嫦娥,此时又是在做什么?“仙子月宫年年缺,唯有玉兔常伴身。”人间的浑浊世人,看到此景,只能凭空臆测猜测。自私的把月宫仙子描绘成各种各样角色,深不知我等与仙子乃相隔天地之遥。仙子尚不可见,又怎知仙子心中忧思百愁呢?在如此的月夜下,斟酒独饮,对月叙情,不求闲情逸趣,不为心绪悠然,不闻杂事尘念,不知世界苦恼。遗忘了整个过往的烟云,心中顿时一片澄空,心中的明月啊,天空的明月。此时虽是尔圆吾缺,但心绪已经畅然,思绪只知美酒如梦,明月载境。暂时忘记一切,忘记一切。
时岁有限,阅历浅薄,见识短浅,犹如井底之蛙的我是无法体会到当年诗歌明月那些人的心境和幽情。这般的中秋之夜,港区的中秋节,明亮如昼的高杆灯灯光,早已经照亮了整个港区,离开港区记事车来车往的宽阔大道,马路上的路灯,亦是不甘输给港区的高杆灯,彼此之间,互不相让,相互无声抗争。好好的一个中秋月圆夜,就这样子在这两个固执者的光明中,变得有些美中不足。更没能让我体会到月圆之夜的雅情。而这又都要归罪到自己的肤浅。没有阅历,没有学识,没有闻达,缺胳膊少腿的思想又怎么能够体会到幽情雅致的中秋佳节月圆夜呢?既已经如此,我只能安安静静的把在这样子美好的夜晚算是在短短几十年的人生旅途中,假装给自己一些闲暇,毫不感到内疚地耽搁消耗人生珍贵的路程,石盘的桌子没有,斑驳留影的松树没有,美酒却是已饮数杯。五音不全,惬意得意忘形中口吹一段不知道名字的小曲,又学着古时候的诗人,举杯邀明月。放下了包袱,无牵无挂地享受眼前的快活。
明月,毕竟是要知心的人才能体会到它。美酒,亦是要绘情明月的人,才能更散发出它的香醇。酒越是入腹,情绘越加传神。一个身外之人,不合时宜的出现,即浪费了美酒,又虚度了明月。什么时候才能体会到这种情呢?月圆人缺,突然想起自己人生之中遇到的三个人,过去曾以为,自己不爱别人而为别人所爱,必定是一种特殊的享受。现在才体会到,双手捧着呈献出来但得不到回赠的爱是多么令人羞愧痛苦。每个人都留下了遗憾。而第二个,遗憾最多。第一,第三个,渐渐遗忘。第一个,没什么可说,第二个,却是由于自己犯错连连。第三个,金钱,权势。唯有羞愧离开。却在此时,好像有了另一种想法。
人的一生其实很简单。复杂的永远是我们自己的心。看清楚了,已久没什么值得留恋。想象的多美好也抵不过现实的一句话啊。也渐渐地越来越领会到,幸福与实现表面的愿望并没有多少关系,热恋的烦恼。失败成功与否,不管使人多么痛苦,使人多么忧伤,使人多么无奈。随着时间的过去。心投入到现实的事情中去的时候,遗忘了,遗忘。生活,自由、工作和思想完好无损,仍可一如既往、随心所欲地远远。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悲剧性。怎么去看,怎么去想,一杯酒入喉。曾经年少的晃荡时期,已经远离。接下去面的现实,不容有一丝一毫动摇。
想留下这样子的一个夜晚,想珍藏这样子的夜晚,在身心疲惫的时候,能够重回故里。明月却不容我们凡人的自私,更不容佣人贪念。月光洒满了整个世界,明月静静的看着人世间的一举一动,世上的人,则欢声笑语的看着它,说着它。童话里的故事重现了,民间的传说复活了。月夜中,宁静夜空里偶然慢慢飘过的云,更像是传说中仙子洁白的羽衣。在月色挥洒下,黑夜渐渐失色。原本应该降临的黑暗,变得越来越明亮。又想起在家乡了那些年了,每当月光皎洁,明月如镜的夜晚,我们几个人总是披着月光做成的衣服,玩着白天余兴未尽的游戏。大人们则喜欢在这样子皎洁的月色中,喝茶谈事。说着白天工作发生的种种事情,笑着明天要做的,规划着美好的未来。有时候想要加入大人们夜色中的交谈中,却由于年轻小,没有说话的分量,最后只能被赶到一旁玩游戏。年龄渐渐大了,学业越来越重,想要在月色中出来的时候,惶恐时间不够用。即使是有在好的月圆夜,还是由于忐忑不安第二天课堂上的学业,一段时间里就这样子夹杂在渴望明月而难以下定决定的'矛盾中,不得不做出舍弃月圆之夜赏月的举动。冲冲忙忙的过了一天又一天,等大了有时间要回过头来欣赏明月时,已经丢失了许许多多不可挽回的美好夜晚。
现在,又有了一个这样子美好的夜晚。却是孑然一身,孤灯一盏。一大堆的事情,偷懒的放下来。学着一种心情,暗自似乎有着充裕闲暇时间的说道:“何年何月无明月,但少闲人如我也。”港区的夜空,广阔无边。港区的明月,异常皎洁圆亮。是一个绝佳赏月的地方。但港区的月光,正如我前面所说的,由于高杆灯的破坏,无法体会到银白色的月光挥洒人间那种意境。还是可以赏月,还是可以假装通晓明月的心。明月应该不会怪罪我的粗俗吧。
美酒已经所剩无几,又想起说过戒酒的事情。这样子的夜晚,为了保持这种良好的心情,喝点儿小酒,应该是个好事情。这样子的夜晚,没有了美酒,就没有了邀明月。不能过上隐士的生活,却可以偶然体会好,何乐而不为呢?我记得以前每到一个美丽的地方旅游的时候,会特意留意那个地方的夜晚,万家灯火的辉煌,万家明月的同照,在深情意境处,记下了一个又一个陌生地方的夜晚。最美好的夜晚,依然是在家乡的那几年。多年以来,离家而去,奔波在外,家,则成为了减少忧愁的地方。可以不必理会外界的烦恼,可以不必去想多余的事情,若是回到家里的时候,碰上了有明月的夜晚,必当是贪婪的搬出椅子,夏天拿着蒲扇,轻轻摇动,对着明月而看。冬天却由于外面的寒冷,只能做罢。唯留明月在天际。
现在,有这样子的夜晚吗?很少了。工作异地,每逢数月回到故里,难以遇到明月出现。就像在家乡里的中秋节,举行的一些传动性民俗活动,正在渐渐淡出我的脑海。剩下的便是童年以及成年以后侥幸几年里有机会碰到中秋节在家日子留下的记忆。今天下午看《世界地理》的时候,看到一些民族有关民俗活动描述的时候,我的思绪则一下子被拉回了多年前参加故乡的民俗活动中去了。这些事抵抗现代社会,我多年旅居城市的一种灵药。倘若我的人生过去那二十几年里是在城市中度过的,我个性中柄存的灵药,将会难以寻觅。上苍是多么难得啊。
旧日的爱情之火也暗暗地在我心中继续燃烧。但已经不再是先前那种要吞噬一切的熊熊烈焰,而是安全持久的余烬。它使心灵保持青春,并使我真正懂得了一个人恒久地真诚爱人和为人所爱时的心情,我可以毫无危险地让我的爱情作为青春的一段时光,或者作为一篇诗章在我心中永葆其活力。我还是要去放弃什么?那些事不可多得的记忆亦是我年少胆大无知的举动。就像每一个人都经历过快乐,忧伤,焦急,苦涩,无奈的源泉。还是只能在这样子一个人的中秋之夜,思想上还是行动上做好长久以来的准备。时不待人兮!心中的愿望渐渐的一个接连一个重现在我与明月的对视中。
多么希望能够在一次看到故乡的明月,虽然普天同月,但月圆人缺。多么希望能够再年轻一次,天真浪漫,胆大妄为,无牵无挂,无忧无虑的奔跑在这个世界上。多么希望能够在一次的看到她,即便是背影亦是心满意足。多么希望能够飞翔在云霄中,看到这个世界上的一点一滴……我愿用我有过的而一切财富来换取这些希望,但我却囊中羞涩,分文全无。明月偷偷的在夜空中笑我的愚昧。港区的夜晚是令人欣慰的静谧,四周是梦一般深沉的平和。夜深了,月笑了。人独自窃乐,人独自忧伤。人是否应该停歇想法进入梦境呢?恍惚间一个想法闪过,一个有志之士的奋斗是不应当划出一条什么界线的,只是那些导致崇高业绩的奋斗本身可能有自己的极限。不过,如果想知道目前正在进行的这场战争的界限究竟在哪里,倒可以这样回答:在我们到达胜利以前,剩下的地方已经不太大了,生时勇往直前,死后流芳千古,岂非美事?
罢了!罢了!不在去想象了。中秋节即将过去了。今年的中秋节很快就要离开了。手中的葡萄美酒也已经饮尽。留下空瓶子装满了我今夜开心与忧愁的思绪。切实与天真荒唐的想法。明月还是高高挂在夜空中,更加的明亮了。更加充满幻想。
今年今夜今中秋,明年明月人何在?
不若月光晶莹透,洗去尘世三千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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