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在舒适的躺椅上,任阳光在脸上跳跃,十分惬意。口中咬着芒果,手捧墨香的书籍,刚洗过的丝发散发着清香,飘逸而又自在,潇洒脱俗,美好而又幸福。
“白菜要吗?”一声苍老的询问传入耳中,让人马上从幻想与美梦中清醒。
抬头一望,一张疲惫的面庞映入了眼帘,在刺目的阳光下,看不清具体的细节。挡在明亮的天空下,他的皮肤显得那么泛黄,那么虚弱。佝偻的背曲着,似一张弯弓,勾勒出一幅惨凄的画面。衣服上,裤腿上都沾满了凝固了的泥水,他等待着,一双枯瘦的手不安地搓着。最令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破旧的鞋子,竟是不对称的!微风吹拂下,那翻翘起的鞋布也在颤动,仿佛要诉说什么。那是一双怎样的鞋子呀!恐怕那垃圾堆里捡的一双,也会比这双要新吧!
他等待着,卸下肩头的扁担,停在门口,任轻风吹动着他那夹杂着少许黑发的白发,以及他那不对称的泛起的`鞋布!他喃喃的说道:“刚刚那个人还说一块钱一捆白菜,怎么可能……怎么能卖给他呢?”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又说:“可是卖了一下午我却连一块钱都没赚到,现在怎么没人买白菜呢,这是很新鲜的呀,都是自己种的……”
他很年迈了,与我爷爷年纪差不多吧!但他却还要为生计而奔波,为温饱而担心。他是不是没有家人?还是实在太穷?
望着他那双不对称的布鞋与苍老的双眸,我仿佛看到了枯萎的花朵,面临死亡的大树……
父亲拿出了一双旧皮鞋,说送给他。他拿着重新挑了担往前走,但不又折返回来,放下担子,拿着鞋子嗫嚅:“这鞋……可不可以明天再给我……今天我实在很累了,都快挑不动了……”父亲说:“不要了,如果你不要的话,就拿去丢掉吧!”老人思酌再三,找了一块隐蔽的木丛,将它放了进去。
也许他打算明天再来拾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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