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一棵树1
仰望一棵树
午后的阳光下,
我远远看见了一棵树——
一棵古老的泡桐树。
他笔直地站在那儿,
分开的树杈
看起来像只擎天的巨手。
走进
抬头
仰望,
一只伯劳在枝丫间蹦跳。
如果树有记忆,
他会记得有多少鸟儿飞过?
站定
定睛
细看,
树干上有小蚁在“攀山越岭”。
如果树有记忆,
他会记得有多少小虫爬过?
远离
回首
凝望,
树根边的行人来来往往。
如果树有记忆,
他会记得有多少行人路过?
我呆呆地,
默默地,
仰望着这棵树——
这颗古老的泡桐树。
在我身边,
时间如一条小溪
正静静流淌。
仰望一棵树2
我是一棵树,一棵幸运而凄凉的树。
我不是生活在温室里的珍贵花木,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棵绿树。我的朋友行道树,已经找了张晓风来替它诉说自己的想法,你们大概也看过了吧,行道树所说的“朋友”,其实就是我们。但你们千万不要被它的一面之词定格了自己的想法,玩那些软软的云,吸那些甜甜的雨露,那只是我小时候的游戏。
我生活在离城市很远的原始森林里,听老树说,我的很多同伴都已经到了我看不到的地方,去替人类生产他们所需要的空气,人类却还是时不时地摘它们的叶子,让它们每天被四个轮子的怪物染上一身的粉尘,还要被那些喧嚣声所打扰了树本应有的安静。老树总语重心长地告诉我,我是一棵幸运的树,至今还在自己的家乡生活着。但它不说的,我都知道,它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害怕某一天就会被人类所砍伐,而我的担心,是害怕自己会有比行道树更悲惨的结局。
我慢慢地长大,慢慢地看见了人类的踪影,而且是一年比一年多,我奇怪他们为什么喜欢到这种穷乡僻壤里来,而且乐此不疲。听人类说,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是个世外桃源,风景美得很——这点我很同意。但是当人类踩踏着那些青草,让它们折了腰,他们再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简直不想再听到他们的声音!
你看你看,又有那么多人来了,他们似乎带了很多东西,噢,那是烧烤炉,以前有人在我的旁边动过这玩意,我至今都还记得那炉子跟石头碰撞的声音。啊,你听,那声音是石头的哭泣,它在我的脚边又抽泣了一次。人类像是要在我身边烧烤,不,我宁愿去当行道树也不要被那难闻且呛人的烟熏坏了我的叶子!
但显然他们听不到我无声的抗议——他们依然有说有笑地把鱼肉蔬菜搬过来,放在烧烤炉旁边。那些石头因为人类几次的野炊已经变得焦黑,但此时还是经受着人类的踩踏,它们坚强,小草却已经东倒西歪,有多少次,它们都已经快要消亡了。
有个孩子慢慢地向我走来,他满脸的天真却让我感到无比的恐惧,孩子的脚步还有点蹒跚,但他依然是一个杀手!他要干什么?不,他在抓我的叶子,那些嫩绿的正在成长的叶子!孩子的面孔变得狰狞。他还不够高,够不到我的叶子,我轻出了一口气,认为自己已经逃过了厄运。但是,我比孩子更天真。他拉过了一个家长,指着我的叶子咿咿呀呀地说了些什么,尔后家长带着孩子走向我。别,别!我在心里喊着。风替我舞动了我的叶子,做着无谓的挣扎。就这样一片一片,叶子从我的身上被硬生生地夺下,那些嫩绿的正在成长的叶子啊!孩子心满意足地走了,手里紧抓着我的叶子,还有一些在不经意间掉落在了地上,我已遍体鳞伤。我恨,恨那些无知的人类,他们只懂得恩将仇报。
太阳接近正中,人类的凶器——烧烤炉正在缓缓地冒着烟,黑色的浓密的烟,顺着风势,烟在我的身边围绕,使我眼前的事物变得模糊。那些老虎一般在我身上乱窜的烟,它们越窜越高,我头顶大片的白云被它们染上了一身乌黑。行道树朋友,试问这样软软的云我怎敢玩?我听到青草在呻吟,听到叶子在啜泣,我甚至听到最坚强的石头在向人类求饶!
我已无力呻吟,无力啜泣,无力求饶。那昏天暗地的烟正在悄悄地,悄悄地,吞噬着我的生命……
我是一棵树,一颗幸运而又凄凉的树。
仰望一棵树3
相遇一棵树,素常得不值一提。相遇一棵担载着几千年岁月的古树,那就是机缘了。
在巩义的山中,驱车弯道上,蓦然一瞥,它就出现了。
远看之,葱茏繁茂。
近观之,虬枝如铁。
仰望之,美奂美轮。
能够用自己的双足向家园外走出的时候,我就和树木有着最为亲近的接触。那莽莽苍苍的坡岭,密密匝匝的树林,阔叶、针叶、有花无叶、果稠叶稀的各种树木,应该是我童心中至为重要的一种相依和相伴。生而有灵,灵自有属,那是来自我年少时的谛听:在露珠和林荫中,从生长与凋谢里。
树木如此之多,土地的怀抱中,它们该是无处不在的恒常吧。又如此的随性随缘,高低厚薄,寒热旱涝,只要有土,它们就会适时的出现了。于是,一点绿,一片绿,满地绿,就涂抹在大地的胴体之上。深浅的绿,明暗的.绿,成为生命常在的标志,成为厚土纹身的律动。树木无声无语,一寸的嫩芽,到百尺的伟岸,只在岁月里悄然发育。那么多的日子风远光淡,它们只在文脉中记取。时光那么长,一些老去、枯萎,一些滋生、茁壮,生生死死和生生世世,站立和躺下,曾经和此在,都在它们的目睹与亲历中写入那种叫做沧桑的皱褶中。
终于,有一棵站得更久,绿得更长。
比如嵩山嵩阳书院的将军柏。书院圣地,贤哲咸集,文化化润,被及林木,将军柏自然多了一种优雅的高贵。曾经的读书声,伴随着风声、雨声,声声入古柏,回响百代后。只是,森森倜傥的古柏,一旦与帝王照面,被封了个“大将军”,另一棵竟然就气歪了身子,扭斜着脖子。书生的气场,将军柏的气度,在后人戏谑笑语间,再也找不回原有的挺拔。
比如黄帝陵的周柏。侧身于始祖龙脉之地,既得血统纯正之元气,复有拱卫圣灵之天职,跪叩之象熟识而寻常,膜拜之礼尽受而安然。千秋供奉,俨然有大夫之肃然;万代礼敬,仿佛天罡之在列。可是,寄托过重,难免是有不堪之累。
而这一棵,只是国中最为常见的成材不多入灶做饭不少的栎树而已,只是一颗橡子的偶然萌生而已,只是没有选择的随意于荒山野岭而已,只是无数代山民不曾滥伐的侥幸而已。就这样,它活过来了,以一棵树的样子;它活下来了,成树中古者大者的样子。树下,有石刻,书曰:树龄五千年。有些质疑。询之村民,皆曰:代代相传,无人能详,大约而已。那么,五千年该是虚数了,很古老确实真的了。
徘徊树下,周匝行走。
没有人修葺过,没有人记载过,甚至没有人将一己的恩怨情仇硬性的移情到这荒僻中静守时光的栎树上。于是,它依照着自己的天性,承天地之元气,秉日月之精华,汲雨露,贯土石,只向更高、更壮、更强的维度,延伸、延展、延续。一棵树,能够历沧桑而如新,所见者有焉。一棵树,落落于荒野之中而兀自千载繁茂,所遇者在焉。与风华迷眼的周柏、文气弥漫的将军柏相比较而言,这一身自在的栎树,在我凡俗的心中,竟然有着更为亲近的认同感呢。有人说树不成材反自寿,此仅见功用之道也。苍天之下,生灵万属,各任期数。自立始有自由,自由方能自在,野树堂堂,其理昭昭啊。
仰望复仰望,我的眼前,不惟一团烂漫,一色混成,更见一现昙华,一心同体,简直是一字承天,一代风流!
一棵树,据说五千岁的一棵树,就在眼前。中午的阳光透过春中还不曾全部丰满的叶子,在树下的黄土上闪烁着斑驳的晶亮。五千年的日子,我只是偶然的踩在一枚叶子上,就像不远处那只喜鹊,赶上了一串早开的槐花。山间的物象总是疏落又繁复,却从不失天性任之的自由,万物呢,又有着自己得宜的节制和自持。在何处寄养生命,没有逻辑,它们也不会不用演绎这逻辑;向何处散射生命之光,它们却有着万古不易之规与道。生物学家认为有物竟天择之理,可对山叩问,这野山野水之中,生灵万象,又岂是仅仅一种本能可以使然吗?当我们周罗秘制着无尽藩篱的时候,当我们互为掣肘的时候,当我们已经沦为夹缝中的虫豸的时候,仰望大树,我们徒有唏嘘。
仰望一棵树,仰望一个承载着几千年岁月的栎树,我似乎认定:天道常在,只是,我们已经远离了那天启的善缘啊!
仰望一棵树4
一个人,静默于道旁的一棵树下,看树影斑驳,嗅冷香四溢,抚枝干粗粝。刹那间,人也变得骨清颜秀。若是有些许清愁,我想这树也一定载得动。
这是一棵樟树,一棵再平凡不过的行道树。
最初知晓樟树的名字,是在茹志鹃撰写的《宋庆龄故居的樟树》这篇散文中,宋庆龄清新脱俗的气质暗合樟树独有的馨香,久久萦绕于世人的心间。
自此,我便一厢情愿地以为樟树绝不同于一般的榆槐杨柳,它的生命一定灿若霞光,与我这等凡人绝无深交。或许它有松柏遒劲有力的枝干,抑或有翠竹直入云霄的脊梁,再或者有桃李似锦的一树繁花总之,凡是我所能想到的一切美好都付诸它的生命,我知道它一定不负我所望。
樟树啊,我愿竭尽我毕生的心血换取与你的相逢,哪怕只是一次擦肩而过,只为一睹你在我心中的灿烂容颜。你在哪里,你是否愿意接受我虔诚的膜拜?
有一天,爸爸从外面带回几片树叶,叶脉凸起,清香四溢,他告诉我这是一棵普通行道树的叶片,这树名字就叫樟树。行道树?令我魂牵梦萦的樟树竟是这等平凡?我不愿相信,便央求爸爸带我去路旁见见那牵我心、摄我魂的樟树。
真的是它,道旁林业局设立的标牌上赫然写着“樟树”。眼前的树远没有想象中那般烂漫繁华,它没有桃树灼灼其华的花朵,不过,这倒也无妨,反而使它没有如火般付之一炬的壮烈,更不会有狐媚的灵魂去攀折,去蹂躏。它用平凡的境遇与人相处,无论哪个行人累了倦了,尽可在它的树荫下享受清凉,亦可和它絮叨不咸不淡的家常,它总会以一种平凡的姿态去聆听。
蓬松的阳光在樟树的叶缝间投下斑驳碎影,我禁不住用手去抚摩它粗粝的树身,岁月的沧桑便在掌间蔓延,直至我的血液,我的心头微风吹拂,树枝摇曳,每一下颤栗都一点点摄走我的心,我感叹于平凡的它所体现的生命的交融、清新的傲骨。
纵然没有灿若霞光的繁花,即使仅是一棵再平凡不过的行道树,那又何妨?它依旧傲然挺立于路旁,它的馨香依然牵动我心。
仰望一棵树5
它不会选择自己。人把它栽在哪儿,或者它自己抽生在哪儿,它就生长在哪儿。土地肥沃,它就生长得粗壮而高大;土地贫瘠,它也许就生长得羸弱而矮小。生在低处,它会向高处生长;生在高处,它就向更高的高处生长。风吹着,雨淋着,雪压着,日晒着,它都兀自地、默默地生长在那儿。它不会说话,它从来不计较。它不像一些人,总想选择一个最好的地方生存下来,地方不好了,他就会倾泻出一腔牢骚;风吹了,他要穿上风衣;下雨了,他要打上雨伞;日晒了,他就要躲到阴凉处。有一点不尽意处,都会影响他的情绪和工作,他会感到无比的痛苦,甚至痛苦得难以存活。
在这一点上,人真的不如一棵树。人把自己看的太娇惯、太娇贵;抬头仰望一棵树,人也许会发现:人之所以痛苦着,很多时候就是因为,人为自己考虑的太多了,为别人考虑的太少了。
一棵树,总在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它从不声张,只在风起的时候,它才发出簌簌的声响,那也只是它生命的自然喘息。一棵树,生长在路边,它就会为路人遮下一片绿阴,一个行路累了的老人,就可以在树下抽一袋烟,然后抬头望望树,满意地离去;一棵树,栽在屋后,就可以为一间房屋遮风避雨,屋顶上的屋瓦就不会被吹掉;田野外,山顶上,一棵树,一棵树地连在一起,就形成了一片森林。一片森林,就是一汪绿色的海洋,它是多么地养眼啊,人,会因为这绿色,而眯起他幸福的眼睛;它又是多么地软和啊,润润地净化着一方的空气,人,会因此在一呼一吸中深深地陶醉。或许,一些树,还会开出花,结出果。开出的花是给人看的,结出的果是给人吃的,它从不会留给自己,也从不会因为人的看或吃而恼怒。它就是一棵树,它只知道:做吧,做吧,做好自己的事情,本就该这样的啊。
好多人,就不这样了。做出了一点点成绩,就自我陶醉,就等待着超值的收获。他总觉得比别人做的多,他总觉得应时时得到大家的尊重。得不到,他也有办法,他可以到处吹嘘自己,他甚至可以堂而皇之地在媒体上为自己做广告,一百二十分地夸大自己,脸不红,耳不热。真真地羞于一棵树!
我觉得,一棵树的死亡,就像一朵花的盛放。一棵树,不管是自然死亡,还是被锯倒。都有它多姿的去处。那些粗大的主干,可以做栋梁,撑起一方屋厦,华屋巨厦,屹立多年不倒,就成了历史的一个段落;另一些枝干,可以做成家具,或者其它的一些有用的东西,那一些家具,跳动着主人的体温,收藏下主人的抚摸,记忆下主人的喜怒哀乐,于是,它便把自己变成了一段记忆,变成了一种相对的永恒;最差,还可以做柴烧,燃烧,变成一种能量,或者变成一种温暖。变成灰,也成了土地的肥料。所以说,一棵树的死亡,实则是另一种生命的永恒。
人呢?绝大多数人,死了就是死了。如云般飘走,如雾般散逸,颓然而为尘埃。即使,将名字镌刻在石碑上,也会最终为历史的尘埃湮没。
人的价值,怎及一棵树?
因之,一棵树,确是很值得仰望的。
仰望一棵树6
我要抬起头,仰望一棵树。
我仰望树的时候,树在时空中呢喃自语。美好的树,会理解我仰望她的目光。
鸟飞来了,它们亲昵着树。鸟声明亮时,树似乎也发出了快乐的欢呼。
我仰望树的时候,树也在看我。我和树彼此对视,在树的眼里,我也是一棵树。
或许,我的前生就是一棵树。我曾开花结果,我曾在岁月中伫立千年。
我爱树的姿态。在平地,在悬崖,树的姿态里有不变的坚守,有永恒的精神。
仰望一棵树,正如我仰望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
仰望一棵树7
所有的树,都会发出美妙的歌唱。
歌唱的树,婉转的旋律里升起绿色的芬芳。当我仰望树时,树叶们光亮过的时空中,树的歌唱正与鸟声产生愉快的和鸣。
我与一棵树站得如此之近。我感受到树的心跳,如此优美。
多么好的树。我从树的歌唱中,体会到生命的美好。
在我的仰望中,树也注视着我。我和树站在时光中,树给我向上的启示。
爱上一棵树,正如爱上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你。我爱上你的葱郁时光,你给予我相应的回应。
就在这样的仰望中,我喊出你体香四溢的名字。
仰望一棵树8
大地之上,总有庇护我们的树。
有时候,我们会躲进一棵树的怀抱,看一棵树怎样为我们遮风挡雨。
树的思想里,她们的庇护与生俱来。我此刻的仰望,就是在仰望一种庇护。
你就是一棵庇护我的树。你有万千枝叶,你有深深扎入泥土的根基。
其实,我们都在努力地成为一棵树。你是一棵树时,会有人仰望你。
而谁以树的名义,在招唤久违的春风。新一轮的希望,将在时光的叶片上吐出新芽。
在我的仰望里,时光便是一棵最大的树。
时光在洇开。关于春的好消息,就要从我的仰望里,跃上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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