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是在父亲节回家看的父亲。
走在那绿荫掩盖,碧草簇拥的乡间小道上,我总会有一种幸福的感觉,走着,走着,便会走到炊烟升腾的家。
一路上芳草鲜美,清香四溢,星星点点的细小花儿或白或黄,仍在不倦地,肆意地开放。刚刚插上秧苗的田里,清一色的整齐葱绿。阳光下,所有的植物都散发着勃勃的生机。真的,走在那条回家的路上,我总是感觉有些幸福,那里有我童年所有的回忆。迈着轻快的步子,哼着轻快的曲子,似乎要还原成儿时割猪草,摘茅衣,挖野蒜的我。
桃子红了,桑葚熟了,栀子,月季也开了,这些曾经丰富了我童年的所有记忆。
下了车,远远的看见父亲骑着他的电驴子来了。每次回家父亲都会骑着电动车来接我们,其实也就几分钟的路程。
两鬓斑白的父母仍然倔强地不肯扔下锄头,每天都去几里外的菜地上干活,那是父亲承包的菜地。这次见到父亲,感觉他又苍老了不少。头发有些稀疏了,眼睛也变得浑浊,布满皱纹的脸上尽是时光的折痕,一双粗糙的大手也被太阳晒得黝黑,不禁想,这就是我曾经英俊的父亲么?
父亲年轻时高大英俊,浓眉大眼,一头自来卷发,煞是好看。虽然他没怎么读过书,但聪明过人,他养过蜂养过兔,养过鸡。还种过桃子,冬瓜,指导邻村建沼气池等等。年轻时的父亲,算是科技能人吧,但因为当时的很多因素,到最后都没有多大的成效。
父亲对我们是严肃且严厉的,儿时的我们从没在父亲面前撒过娇,印象中他对我们好像从来都不苟言笑,我们和父亲之间也没有太多的话语。姐弟当中,似乎是我最不听话,也最不怕他的。小时候,偶尔闯祸了,我总是能在父亲面前蒙混过关。记得有一次,我把家里的电视机开关弄坏了,我硬是用胶水给沾上了,事后父亲问起来,我说不知道。当然,这之后挨训或挨打的就肯定是弟弟了。
儿时的我或许是最不让父亲省心的。上树摘果子,下河捉鱼虾,玩弹子,滚铁环,整个一男孩子性格。为这父亲没少说过我。姐弟几个人中,或许父亲对我抱有很大期望的。中学毕业后念了技校,也许在父亲的眼里女孩子念个技校,以后有个稳定的工作就行了。可是我没能让他如愿,毕业后还是踏入了打工的行列,工作换了N种,到最后像所有的女子一样,结婚生子,一生定格。
其实,一直我都认为父亲是不喜欢我的。孩提时从没得到过他的拥抱,从不在我们面前露笑脸,我们就更别说在他的面前撒娇了。可是,经过一次事情之后,我改变了对他的看法。那是我十八岁那年,第一次出远门,父亲买了很多水果和吃的,平时父亲是不屑于买这些东西给我的,在车站父亲说了很多,什么不要想家,在那边好好干之类的话。听着父亲的碎碎念,我不耐烦地点头。当我上火车的'时候,我分明看到站在车外的父亲,眼角红红的。这毕竟是他最小的女儿第一次出远门,他能放心下吗?父亲,您并不是不喜欢我,对我们不苟言笑,严肃严厉,只是您作为父亲的一种威严,您也有细腻温柔的一面,只是您不愿表露出来。
父亲一生待人和善,为人真诚。做了大半辈子的村队长,这是一份出力不讨好,且是所有农村基层工作中,工资少之又少的活。有时碰到生产队集资业务,那就是一个头疼,父亲有时就自己先替人家把钱垫上,事后再去收取,碰到不支持的,金额少的父亲就自己贴腰包。为这,我们没少说过他,叫他别做了,可父亲仍然乐此不疲,一直坚持地做到现在。
时光荏苒,岁月变迁。如今的父亲已六十多岁了,仍然每天忙碌着。只是他的腰身已不再那么挺拔,就像一棵风烛残年的老树,已没有茂盛的枝干和浓密的枝叶,给我们更多的庇护了,但他仍然孜孜不倦的为我们遮风挡雨。记得年初搞那个教龄审核的时候,为了我这破事,父亲没少操心,打电话,请人吃饭,自己跑来跑去,却没有一点怨言,这就是我的父亲。
我知道自己的笨手拙笔,难以把对父亲的爱诉说尽然。我只想说:“爸,我爱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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