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都市真是热闹非凡,当黑夜渐渐来临,一盏盏灯照如白昼,五彩斑斓的夜景与深邃的满天星斗相映衬,真是美不胜收。虽说儿时那梦海之星的童话遥不可及,却喜欢遐想联翩向往之,惬意快乐之感竟然变成无数的彩蝶翩翩起舞;那垂挂星空的梦想啊,永远在一颗幼小纯情的心灵里珍藏,莫失莫忘。记得伟大领袖毛主席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点儿小火星可以把整个原野烧起来,此诗句用来形容新生事物虽然弱小,但有广阔的发展前途。随着在记忆之长廊铭刻下的煤油灯,虽然渺小,却是指路的明灯,能照亮一个人的人生之路。
是呀,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小小心灵的我还记那时候的乡村,家家户户只要到了夜晚就点亮一盏煤油灯,为黑夜里行走的人点燃希望之灯。在我成长的记忆里,那煤油灯跳跃的火苗,一直都是追随我的的快乐伙伴,带走了孩童不少寂寞无聊的诸多时光。刚懂事起,我的胆量特别小,很怕夜的黑,怕父亲不在身旁,只因那时的父亲是生产队的队长,经常去村委会开会,很晚才可以回家。于是我会觉得没有安全感,在灰暗的屋子里,害怕听到外面的狗叫猫哭,当夜里有鬼悄悄偷袭把熟睡在床上的我给抓走,尽管有母亲在身边陪伴,但我还是认为只有父亲才能保护我,因为父亲力大无比,只有他才能真正保护我。好在每天的夜晚,只要点亮那一盏煤油灯,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好似听见意味深长地开导我说孩子别怕,有他在身边陪伴着我呢!看着煤油灯那玻璃罩住的世界里,那流动的不停往上串的火苗,不停地向我眨着迷人如星星的眼睛,并且发出会心怡人的微笑。
吃过晚饭后,上学的小孩子自觉地靠坐在桌旁,在煤油灯下做功课或是看书习字。父母亲白天在村里的生产队劳动,早出晚归,整天忙忙碌碌,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吃过晚饭以后,母亲才会在煤油灯下做些针线活,为孩子缝补衣裳之类的家务事。煤油灯下的生活,使我朦胧地增添一种神秘感,也会感觉特别有意思,儿时的我总爱缠着父亲讲故事,在煤油灯跟前听父亲讲故事津津有味,经常是一边听不知不觉就趟在父亲的怀里甜甜地睡着,睡得特别香甜,仿佛在梦里也能听到煤油灯发出“噗嗤”的可爱笑声……
母亲心灵手巧,做起事来得心应手,一家的缝补,脚上穿的布鞋都是母亲亲自动手做。晚上睡觉的时候,母亲给我的印象特别深,时常见她在灰暗的煤油灯下做针线活,娴熟地纳鞋底,那密密麻麻的针钱浸透了母亲辛勤的汉水。小小的煤油灯把整个屋子照得明亮起来,母亲的背影随着灯光的摆动在墙壁上轻轻摇曳,那种氛围显得特别祥和温馨。母亲会在左手的'中指带上一个铜皮制成圆形指环,如人们平常带的指环差不多大小,指环上布满细小的方格子花纹,右手娴熟地那起针线穿过手上拿起的厚厚鞋底,再用左手带上的小指环顶一下,针线很轻巧地穿过鞋底的表面。母亲常常会习惯性地用右手将银针在头发上来回摩擦一下,这个动作能使银针起到更光滑好使用的效果。
到了上学的年龄,第一件事就是练习写铅笔字,还记得当初写字的情形,字显得歪歪扭扭,可费了父亲一番心思。坐在煤油灯跟前,映衬下的字显得清晰明了,在那空白的草纸上,我右手握着笔用力地学写自己的名字,那字却老是不听我的使唤,歪斜地倒向一边好像要睡觉似的,父亲总是脸带微笑不不厌其烦地手把手教我写字,直到满意便露出欣慰的笑容。那时候的父亲被村民推选为村委会的队长,经常是忙得不亦乐乎。夜色渐浓,父亲在房间习惯地点亮一盏煤油灯,放在办公的桌前算数,桌上放有一块算盘和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不时地拨打得哗啦之响,就像音乐的格调一样好听,还有节奏感呢。经常看见父亲一边算数,一边把数字记在笔记本上,平凡地度过了那些琐碎的日子。父亲那不知疲倦的工作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中,紫铜色的脸庞因煤油灯的映衬显得特别严肃认真,在一旁欣赏的我觉得父亲特别了不起。
突然一天,村庄里的家家户户装上了电灯炮,一到晚上,黑色的世界变得通达明亮起来,于是大家兴奋地跳起来大喊来电了,相互传递信息。后来,听人家说是外国人“爱迪生”发明了电灯,心想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么聪明能干的人,真是钦佩之极。时代的进步不容置疑,煤油灯的时代随着流水潺潺过去了,越来越发达的科技社会,五彩斑斓的电灯代替了曾经令人留恋的煤油灯。虽然随着岁月的流逝,煤油灯的时光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然而出身在那个年代的人们,不会忘记曾经的岁月里度过的那些煤油灯的真情时光!因为煤油灯就像我们的亲人一样,拥有一颗纯朴善良的心,希望的火苗照亮了我寂寞、孤独的心灵小屋。
煤油灯,在那个年代里,留给我的是许多深沉和充满乐趣的记忆,也让人在许多生活的光影里去思索那些心事和最终的过程,也在灯影里去感受到了一种真情的所在,点滴温馨了心灵的那一份情感和思念,在光点里去体会到了社会的文明进步与发展。
回忆是一杯醇香的酒,越品越浓。时光如流水一去不复返,温暖的美好过往总是溢满我的心怀,想起父母疼爱子女的朴实无华的画面,更是令我回味无穷,永远难忘那煤油灯里闪烁的星星之火,那使尽往上升的火苗不断激励我的意志奋发向前……
(后记:煤油灯为电灯普及之前的主要照明工具,以煤油作为燃料。多为玻璃质材,外形如细腰大肚的葫芦,上面是个形如张嘴蛤蟆的灯头,灯头一侧有个可把灯芯调进调出的旋钮,以控制灯的亮度。)
2012年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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