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若一道光束,径直穿过万里云层,刺破万丈之林,零零散散洒落人间,刻下满世界的斑驳,无数险恶崎岖被映照得金光闪耀的同时便也变得温暖踏实起来,一路引我走像未知。
——题记
初二那会儿,幼稚,无知,鲁莽,嚣张跋扈,激情飞扬。所有有关青春生理书上的的特征都能在我身上得到一一映对,于是也顺理成章地结实了一帮与我志同道合的兄弟。除了杀人放火之外的事儿不干以外我们干尽所有坏事儿,惹是生非,却也从未真枪实站地干过实在越轨的事,充其量便也只是一些小小的动作。老师也不算什么货色,在眼中也只是一颗不小心跑进眼中的沙砾,很是乐于和他作对。那会儿,骄傲得自己认为自己应该是领导着,而世界因充满青春的气息,应该激情飞舞,这个世界,是容不得大人们的落脚地的。
当然,幼稚归幼稚,现在的我,仿佛经历世间百态,隐忍着青春里最张扬的日子。在人潮无数的校园里,踱步在校园的树阴下,清楚的明白,有些事当你明白时总是恨晚,在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里,天空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轻雾以及无法细数的.星辰。安静地躺在床上,听一张Coldplay,想一些关于未来的卑微梦想,直直地后悔当初发育得太快因而叛逆得没学好的语数外。想着想着,肌肉变不禁随着心脏痉挛起来,压抑得无法用只言片语诉尽。闭上眼,享受这一刻的静默,我听到耳机里异常安静的摇滚,什么也不想,只是想暂时逃避一下我将要面对的一切。
Sunlinght opened my eyes
to see for the first time
it opened them up
And tonight rivers will run dry
and not for the first time
rivers will run
Hundreds of years in the future
there cloud be computers
looking for life on earth
Don't fight for the wrong side
say what you feel likr
say how you feel
You'll go backwards
but then
you'll go
Created…then drilled and invaded
if somebody made it
someone will mess it up
And you are not wrong to
Ask who does this belong to
it belongs to one of us
……
听到生情时,眼泪便莫名其妙地溢满眼眶,偶尔听见窗外蛐蛐鸣叫,便再也抑制不住心中那份迷茫与懊恼。扯开被子盖住脑袋失声痛哭起来,脑海中那些梦想卷起狂风再次呼啸而过,又想起儿时骄傲地对母亲倾诉梦想的情景,更是觉得委屈,就是最后连心中那一份迟迟不肯释怀的懦弱也大胆地向自己坦白。
所有的懊恼与伤情都是我们这个年岁所要经历的崎岖,怕是这路途颠簸,而生命却生生的脆弱,最后自己的梦想也随时间啃噬变作了一抹黯淡的凡星。
转眼一瞬,初中年华迎来最后一场雨季,大雨哇啦哇啦下得疯狂,而我早已是颓废得到无可就要的地步。于是放任自己驰凭于这片完全与自己不搭调的纷繁天空下,奔跑在潮湿得泥土与草木的幽幽清香也闻得见的土地上,硬是冷漠地看着同学们伏案与课本和单词里面就像所有的一切与自己并无关联。那年,背背家考上了一所几乎所有人都想往里钻的私立高中。而我则是在毕业照上匆匆忙忙地留下一道满是阴霾的正面便消失在那天所有的欢笑之中,我以为自己从此告一段落,从今往后在这个嘈杂的人世默默带过轻微的一笔,甚至会不留痕迹。
不料,那些时日,我看到母亲满是愁云的面庞,就像一个因为迷失路途而显得慌张着急得跺脚的小孩。却因了过渡的掩饰反而从话语中露出强装的淡定,怎么办?我听出些端倪,不想多语,接着是良久的沉默。那日下午,天空显得明朗透彻,我看到母亲眼角划过一丝晶莹闪烁的东西,在这流云迅驰而过的地方,沁湿了所有的地表,夹杂着我的希望与未来,在我的心里长成一地茂密繁盛的森林。那刻,我方才察觉到母亲突然苍老了许多,察觉到自己因狂妄而虚度的年岁,早已被几日前那场暴雨冲刷到未知的兵荒马乱之中。
〔中间省略一段〕
暑假过半,母亲还在为了我还能不能读书的事四处托人。正值夏日高潮,火辣辣的太阳刺得皮肤生疼。清晨躺在床上听到疲惫不堪的关门声,有一种倾诉不出的冲动,它们汇成无数条壮烈的河流在那座森林之间穿插而过,灌溉每一处悲伤与喜悦,成长与希望。它们川流不息,好似车水马龙的街道以及清晨最最清脆的鸟叫,静静地,静静地,在这等待结果的时日内碰击出激烈的摇滚。当年还在插科打诨的我,却在某个映像深刻的午后逐渐开始成熟,一步一步成长。
我想,若这一次再让我妈失望,真就不算是人。
果然,一所学校在母亲放下仅有的作为一个人的尊严四处拉关系后勉强把我收为学生。在千次愤慨以后决定把握这次机会,在未来变化万千的年月中找寻一条看似平坦而却又风雨交加的出路,给予母亲我唯一所能给予的温暖。
这温暖幻化成一道光束,径直穿过万里云层,刺破万丈之林,零零散散洒落人间,刻下满世界的斑驳,无数险恶崎岖被映照得金光闪耀的同时便也变得温暖踏实起来,一路引我走像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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