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梧桐落叶遇见故人散文

2020-11-11 [第四单元]写一篇散文

　　2015年春节刚过，临近元宵节的时候，老同桌开学返校；因当兵服役，得此共在一个城市，也由此得以见一面，这时距离高中毕业已经五年了。

　　我们自高中毕业后便未再相见，许是岁月流淌的缘故；若不是我浪荡惯了，也不会有这等偶遇；我是不愿相信缘份的，也不愿因缘份刻意追求缘份。

　　看着街上的行人，和飞速旋转的车轴，若不是满地的鞭炮碎屑，梧桐落叶的凄凉让你难以区分究竟是秋还是春；午后的初春的斜阳引起阵阵睡意，人们便在这样的时候慨叹蹉跎！

　　五年后的见面，难免让人心生感慨（我是有几分凄凉的，许是梧桐落叶伴随的情感邂逅；却不知老同桌有何感想）。几年前，都是少不经世的懵懂学生，那时只钻在书林、钻进题海，古诗词喃喃的诵读声还不绝于耳，一首低声翠语的歌子犹然存在——这是老同桌留给我的念想。后来读大学了，大学期间长途电话断断续续通着，但就觉着这长途电话使彼此之间的“途”愈来愈长。对于此番偶遇，三言两语恐会亵渎了她的美妙……

　　二十几岁是很容易让人忘却的年纪，但又很容易让人铭记；在这忘与记之间，产生一次跳跃，这样的跳跃让你有隔世的记忆，而这记忆——对于此番境况——完全源于初春的午后的斜阳中的梧桐落叶和老同桌的出现。

　　在一个固定的空间待久了，总会让人产生遐想，也总让人回忆些什么。我是一个善忘的人，若不是有记录或是旁人提及，我向来想不起什么事情，但，总能想起一些人……

　　春风吹荡，泛起丝丝生机，一场牛毛细雨足以让多情的人触景生情，然而，这天是没有雨的，但——只因了这初春的斜阳中的梧桐落叶，和偶遇的老同桌，让我触目生情……

　　总能让我产生念想的人儿，你们现在过的怎么样？

　　那山那岁月那秀发

　　美丽的秀发是女人飘扬的旗子，浪漫而又甜蜜地撩拨着人生岁月。

　　黄毛小丫时，头上几缕稀疏泛黄的头发映衬着那个时代的瘦黄和营养不良。我用来扎小辫的是母亲用补衣服的黑线双手搓和而成的两根一尺来长的黑线绳，除了黑线绳就再也没有别的漂亮一点的饰物了。女孩子那种天生爱美的心灵还是让我对头发有了最初最原始的美的印象和感受。

　　山里女娃特别爱美，当我们告别冬天围在火塘边帮父母一边剥桐籽一边听大人讲故事的日子，春天来了，田野山地的油菜花开了，小草儿绿了。每逢星期天，我和小伙伴们背着背篓去山间田野扯猪草，随手在草丛中摘几朵野花戴在头上，走到池塘或小溪边，就会在水中看一下自己美丽的倒影，臭美臭美。特别是三、四月份，农田里的草籽花（紫云英）开时，那种紫色的小花有着玲珑的花朵和纤细的茎，在它的茎上掐一道口子，再将另一朵插入，一朵连着一朵连成一个花环，把它戴在头上还不满足，干脆在麻花小辫上插满花朵，跑到溪水边看倒影或嬉戏在溪水中，开心极了。有时用野花把自己打扮成小小的新娘游戏在青山绿水间，快乐无比。

　　童年时，两根插满野花的小辫子自耳根垂直而下，随着我走路或奔跑的身姿不时地甩打在肩上，甩打着童年的岁月。

　　山里的婆娘（已婚女人）也特别爱美，但是，她们却不能像青春女子那样展示美。她们的美被包裹在包头巾里。那时，山里女性只流行两种发型，一种是姑娘梳的麻花辫子，一种是婆娘梳的发髻。改革开放初期，山里人还很穷，山外的世界开始鲜活起来，集市上开始流行一些亮丽的头饰，蝴蝶结的红绸花、飘扬的红线绳、彩色象筋圈、花发夹……山里姑娘长长的麻花辫随之亮丽起来。山里婆娘们的思想还依然守旧，她们虽然在解放初期就脱掉了那又长又臭的裹脚布，但她们不习惯解开头上的包头巾，在酷热的炎夏，一样将美丽的秀发包藏在头巾里。三姨出嫁那天，母亲在吊脚楼里用柴灰和线给三姨拉面（相当于现在的面膜美容）和梳理发髻。拉完面，母亲用茶油把三姨长长的头发抹得又黑又亮，用橡筋圈将头发扎成一束，又用红线绳在发根处缠着绕着很多圈，再用一只银钗将长长的头发盘成了一个圆圆的发髻，套上黑色的发网袋子，插上一支银花，还要缀上一把银梳，戴上红绸花，让人难以理解的是最后用长长的黑丝帕一圈圈紧紧地包裹起来。

　　红绸花盛开在我的少年时代，却包藏在三姨的头巾里。

　　再一转眼，人就到了中年，山里人也早已脱离了贫困，西部大开发又让山里人各显风流。女人的时尚和美往往是从秀发开始，秀发的变革首先从发型开始变革，青年头、运动头、披肩发、学生头……还有头饰的变革，水晶发夹、宝石发花……再到发色的变革，橘黄色、紫红色……年轻的婆娘们也解开了头上的包头巾，拥有了自己喜欢的发型和自己喜欢的发色，然而，一些老婆婆们还将她们花白的发髻包藏在头巾里。

　　今年三月，我回娘家，让我不敢相信的`是62岁的母亲剪了短发，72岁的大姑妈还剪了一个男式平头。母亲看着我张大的嘴巴和惊讶的目光，她微笑着说：“这样方便简单。”我看着母亲在屋前的桃树下撒着谷粒唤着鸡群，盛开的桃花映红了她的脸颊，晨风中短短的发丝飞扬……我感觉到了一种新的独特的乡村韵味。那是山里女人脱掉裹脚布后解开包头巾的新韵味。

　　那山那水那岁月那秀发在春风中秀了起来。

　　希望在前方

　　站在荒烟边缘，看着远方弥漫的风沙，笼罩着我睁不开的双眼，我想这是一个多么难以决定然后能实现的梦想啊。

　　多少次的踌躇，多少次的抉择，多少次的面对不解，多少次的为自己加油，总想着这片废墟能生长出希望，总想着生命会在那一刻以后而改变。然而在荒漠里寻找生机，在荒漠里探索绿洲，谁都无法理解这是多么的艰难，就在这蹒跚的路途上，有人而且好多的人做出了别人无法迈开的第一步，而且一直在继续着，坚持着，感受着，成功着。

　　也许有的人生是可以避开而直接过舒坦的生活的，也许有的人生是愿意追求自我而忘记舒坦的。我们都是生活在世界的一个角落里，我们形形色色的人在追求着不一样的人生旅程。是这些心中有梦想，有希望的人们在给我们留下了一个个动人又奋进的故事。让我们在那一刻以后明白了什么是人生的真谛，什么是生活的主人。虽然我们都年轻，虽然我们都在成长，但是在路途中我们始终没有忘记在艰难和困境来临之时，我们义无返顾的穿梭在人生的十里行间，感谢每一次迫使我们记忆幽深的经历，让我们懂得了更多生活的意义。

　　我相信有梦想的地方一定有高空让你飞翔，有希望的地方一定会有沃土让你播下种子。当你在高空飞翔时，一定不会忘记当时的艰辛和艰辛背后所付出的汗水，当你收获果实时，一定会感受到当时的执着和执着背后带来的喜悦

　　有梦想就要放飞，因为放飞的背后意味着成功。即使我们面对的是希望的开始，或者说是即将要有的希望，为了明天为了憧憬的未来，我们要找到希望，完成我们的梦想。

　　因为人生有无数的希望在你的前方。希望就再前方，我坚信。

　　作者缘定终生的文集

　　雪飘天涯

　　寒风萧萧而至，雪花别样清幽，它高洁的姿容乃天所赋予，虽然只是短暂的存在，或许，正蕴含着我禅不透的玄机——

　　挚友来电，说：“今夜将会飘雪”我精神为之一震，翻找出那瓣珍藏的心香，让它于诗的意境里婆娑漫舞。我这边是；月光盈盈，只闻得；沁心的音韵和着清风里淡浅的暗香，伴着思绪蹁跹，缓缓地飘浮在水云深处，清浅自如。

　　窗内，燃一盏沉香，在烟雾缭绕弥漫中，打开古朴的卷轴，临风轻语。循一缕芬芳向外眺望，满苑花卉，吐蕊凝香，竟自嫣然。但这冬季的花儿与春时的花儿相比，显得清丽、冷艳。时有花瓣，踏着幽幽的古韵从树梢飘落，袅袅地破窗而来，落在我如雪的素笺之上。

　　想着友人那边，洋洋洒洒飘起的雪花，想着那冰清玉洁的绝世仙子，在她的身边，将以一种凄美的姿态如蝶翩跹着，心里真的羡慕。只是不知，那轻盈飘飞的景象，又舞起了谁的似水流年，我似乎清晰地看见了她站在雪地里，倚着梅枝，披一袭冷香，在清澈的冰雪中嗅梅的身影。

　　她说：“如果你在，我们就可以漫步雪地了”。我心为之感动，仿佛回到了那曾有过的夜晚。那一夜，月下笛声悠扬。疏影摇曳。记得，那飘渺的清音，惊落了一树繁花，落得我俩满肩都是花瓣。

　　此刻，我想对你说：尽管我们天涯一方，不能相见。然而，当南方那柔美的花瓣，飞舞旋转地飘落在我家乡的青石板路上时，我便能够在朦胧之夜，感受到幽幽的古镇风情。一如你现在，身边纷飞的雪花，已悄悄地，把你的情意带到了我的身边。

　　蓝色花

　　我喜欢蓝色的花，因为蓝色宁静深沉又不张扬。

　　小时候喜欢故乡池塘边开着蓝眼睛一样小花的鸭跖草，常常摘了一大束一大束玩耍。后来到了矿山，喜欢和同学在暮春时节到田野里采摘蓝紫色的野豌豆花。

　　野豌豆花单看不算很美，连成一片时真是蔚为壮观。我们采花的目的就是为了回家蒸着吃。

　　漫山遍野的野豌豆花好像泛滥成灾，连麦田都被它侵占了，映着远远近近的杨树林成了极美的风景。那些小蜜蜂们不知疲倦地在花丛里飞呀采呀，我们也头也不抬地捋呀摘呀，往往是夕阳下山时和蜜蜂们一起满载而归。回到家里，这些花蕾经过妈妈的一番忙活就变成了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我们得到了称赞也犒劳了自己。

　　工作后我很少去采野豌豆花了，但在野豌豆花盛开的时节我总喜欢到田野里走一走，让那浓浓的蓝色慰劳一下枯涩的眼睛。记忆里也有几次带着女儿去花丛戏耍的情景，随着时光飞逝，生活的脚步越走越快，远离了郊区，城市不断扩大，这样的机会很难再有了。

　　暑假里爱人和女儿到外面带回来几袋蓝色薰衣草干花，我把它们摆放在佛台上，每天礼佛时闻到那幽幽的暗香，浮躁的心情也沉静下来。

　　现代的人不知为什么总在忙，自己忙也要别人跟着忙，大家忙得忘了思考，好像人生就是为了忙而忙。如果我们能够暂时放下手头的事情，到山野花丛里走一走，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放眼辽阔的天地，我想我们对待生活的方式也许会有所改变吧。

　　一抹心事

　　只需要一个背包、一双合脚的鞋子，我就可以行走在流浪的路上，带着满满的勇气与坚强。用棱角不分明眼神不犀利的摸样，勾勒心中向往的天堂！

　　窗外的天，蓝得让人无奈；天花板，白得如此惨淡！我躲在瑟冷的季节，终究是发现了某些已经回不来的过去原来还驻守在身体的某个轴突里，然后，现实提醒着猫着腰抱着腿的自己陷入的是怎样的四面楚歌的境地……

　　明明懂，有些人有些事注定是要远去，我的世界太过狭隘，真的安放不了太多的东西，可是依旧放不下，自己弄了根绳索正在日益一日地绕着自己的脖颈，或许至死方休吧！

　　听说，北方的很多城市已经开始了第一场雪的旅程；听说，广州在还没到腊月就已经降到了4度；听说，夜里时自己在空洞的房间里不敢睡觉的摸样；听说，世界末日让很多很多的人重生开始奋发向上；听说，你走在归途我走向远方，我们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听说，幼时的伙伴结婚了生子了；听说，盲盲鱼已经过了23岁的生日了；听说……最后，泪流满面的是自己……

　　一直不肯放弃行走，为的是不想自己的灵魂被禁锢，可一直在行走并不代表没有依靠，只是，你不懂！即使是我歇斯底里，你也不懂！

　　用被子将自己包裹，即使在白天，不想自己与寒冷有太多直接的接触，可是窝在被子的那双脚，不管窝多久，就是不肯暖和一点，为什么呢？是不是，连脚也那么依赖着你的双手，那双在冬天的时候特别暖和的手？

　　你曾说，如果我们有一天我们走不下去了，就不要再联系了，彼此永远不要知道彼此的情况。干干净净，好像从来不曾认识过不曾相爱过一样继续着自己的小日子……哈哈，绝情如你，真的做到了！只是，能不能让我保留着一个秘密，让我即使在多年之后还能知道你的情况，哪怕多年之后的我早已模糊了年少时的模样？

　　雪天，美丽心情

　　下雪的日子，总是我最兴奋的时候。

　　今天的雪虽然太小，却也足够让我忆起雪花曾带给我不同阶段的美丽心情。

　　童年的冬季，每年总会下几场大雪。

　　遇到大雪天，我就会把穿着棉鞋的小脚套进大人的胶鞋里，兴奋的踩在厚厚的雪地上，迎着雪花要来回疯跑数次才能过瘾。好奇的我，总是哪儿没有脚印就会去哪儿踩踩，根本不知道担心会掉进坑里或洞里。只要听见踩下去的咔叽声，兴奋劲就越足。踩完，再回头看着自己留下一串串的大脚印，就暗自期盼着自己快点长大，留下自己真实的大脚印。

　　每当一个人独享够了，又去找小伙伴打雪仗，堆雪人。把家里的红干辣和玉米等“道具”偷来装扮雪人儿是常有的事。雪人堆好了，我们总要手拉着手，围着“美女”转上好多圈，一群快乐的小天使总是这样度过那些冰天雪地的日子。

　　少年的雪天，没了童年的天真玩皮，却育孕着神秘与憧憬。

　　那个傍晚，我们一起迎着寒风去乡村看电影，电影名我已不记得了，但我们在一起的场景却记忆犹新。

　　从他家到另一个我不知名的村庄，有多少里路我不知道，但来回要走一个小时这是肯定的。电影看了一大半，天空就开始飘着雪花儿，我们站在雪地里，还是坚持看完了。

　　到家时，老人还没睡觉，坐在火箱里烤火，等着我们回来。站在火箱旁，我们相互拍打着覆盖在身上的雪花儿，老人看我们的那种似乎有种期待什么的眼神，至今封存在心！

　　那一刻，一个没心没肺，天真单纯的我，突然间感觉，少男少女相处会有一股磁性般的滋味。也许就是从那时起，爱的萌芽开始悄悄孕生。现在后来好多次问自己，那股滋味是不是爱情？我还真不清楚，但，至少清楚自己已经长大，心中已有“王子”的位置留在那儿，等待王子能勇敢地走进自己的心。

　　初为人母的雪天，没了往日的遐想与浪漫，却有了浓厚的母性与责任

　　那年的雪天，女儿才一周多，我们把她“扔”进雪地里，抱在怀里，牵在手上等各种姿势给她拍照留念，为了丰富她的人生经历，陪着女儿一起长大。我们是幸福的！快乐的！

　　如今的雪天，没了过去的精力与激情，可遇上雪天总不失美丽心情！

　　今天的雪跟过去相比，小得太多。树枝，没有“千树万树梨花开”之美，大地，没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之感。这！却是不完美中的完美！

　　现在我，可以踩着薄薄的白雪，静静地欣赏。可以坐在电脑前，默默地回忆。也可以拿着相机，悠然自得的拍照。这！就是别有一番滋味！

　　感谢上帝，让我品偿百味人生，带给我美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