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情缘散文1
虽别六月,思之如狂。别在六月,念其终生。——题记
人生的每时每刻无不在别离,对于别离众说纷纭。然而,对于同母校的分别,我也同大多数人一样不舍。不同的是,我对母校那两排樱花树却有着别样的情愫……
那两排樱花树浅淡而深刻地存在于我的记忆中,因为她们虽比不上樱花帝都日本的烂漫,亦没有日本樱花那般多姿。但她却有独属于她的美。我爱她,爱她在开时轰轰烈烈,谢时亦轰轰烈烈。正如我想要的人生一样。
那两排樱花是移植而来的,在她刚到时,我对她并无特别关注,只听人说那是樱花罢了。即使后来也有人说她可能会像日本樱花那样烂漫,但我的内心依旧毫无波澜。然而有些东西,你再无心于它,却总也逃不过冥冥中的注定。正如我与那樱花一般。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好巧不巧正好可以清晰地看到她,这也正是我与她不解情缘的开始。
那是如同往常一样的早晨,我迈着轻幽的步伐走进校门,目的地仍旧是教室。不同以往的是,我第一次呆立且驻足了良久。因为她盛开了,就在一夜之间,而且她真的好像很烂漫美丽。不可否认的是我开始在意她了,因为上课时我频繁的悄悄转头窗外就是最好的证明。课间休息时,我也总会右手支着脑袋,在无人察觉之下欣赏她的美,与她密语。她似乎真的犹如解语花一样,可以让我忘记心中积压的烦恼,诉说那些无法与人说的秘密。就这样我喜欢上了她。我本以为像这样静好的日子,至少可以轻松的欢度一季。然而人生中却总有许多的事与愿违,可悲的是我们只能袖手旁观。
夏日的天气,真真犹如翻书一样说变就变。傍晚时分,倾刻间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大作。我开始担忧她了,却也只能是担忧。第一次我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而那一夜注定辗转反侧,长夜未央终无寐。第二天早上,第一次我上学的步伐有了些许显而易见的慌乱。果然一切和我梦里忧心的场景如出一辙,她们大都静眠于冷湿的泥土里犹如没有王子就无法清醒的睡美人一样,枝上余下的两三朵,更看不出喜或悲。第一次我有了心痛的感觉——只对她。但却也因此爱上了她,因为她的谢幕是那样的动人心扉,干脆潇洒,轰轰烈烈。那天的课堂我注定只能是个旁观者了。因为人的心中一旦有所想,就注定无法心无旁骛。于是我开始了我人生中的又一个第一次,作了一首不成诗的诗。两年后又做了一首,大概也只能算个半成品吧。
对于那两首所谓的诗,现在细细想来,内容实在太过鄙浅。三年前的那首单纯直白到只是对花落的同情与哀惋。今年这首,或许是因为年岁的增长心智有所成熟的缘故,因而多了对人生短暂时光易逝的感慨。至今我仍认为她向我传达的是有这种情感的。人生不正是如此吗?谁都无法预估未来,因为来路有所期待,却也难以期待。我们能做的不就是把握当下做想做的事,成为想要成为的人吗?
樱花,她如同一个知己,知道我心中所想,亦明白我想要同她一样生时轰轰烈烈死亦轰轰烈烈的人生。我与樱花的入骨之情,不知所起,却一往而深,终不能终。
樱花。你可知此刻,我正期待与你的来日,愿我们来日方长。
——木兮
樱花情缘散文2
三月,在铁轨抖动里平移了几万米来到武大。
在这个时节这个天道逢上周末,武汉大学的校园是熙熙攘攘的,进入校门我和女伴就走在了通往珞珈山的坡道上。有时不知道自己人在哪里,有时又被她拽住去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周边的建筑,高大的男人们傍着脱下的衣服大笑着从身边走过,肥大的臀部左右摇晃,裤子上深色的一片随着双腿的交错不断变换着形状,高傲的女人们戴着深色的墨镜,穿着华丽的连体紧身裙以王妃的姿态点着高跟鞋。还有一帮可爱的小朋友在“山海”下嬉闹着捉迷藏,“姐姐,你长得真可爱呀”“哈哈,小弟弟?我难道就不可爱么?”一个看上去七八岁的小朋友跑到我面前对我做着鬼脸,而我同学则有点“吃醋”。又过来几位少数民族打扮的青年人,半载回一次家的客人,在这中原异地抒发着思乡之情。
白樱缀满百里长坡,人海上的白花似水上的浮莲。海神维纳斯,听得见海浪翻滚的声音,却看不见深蓝色天空里咆哮的裂缝。雨后的天气澄澈单纯,一切都很安详。女伴兴奋极了,撇下我跳到树下很轻巧地拿着手机自拍起来。
樱花下,白浪翻滚,碎玉飞舞。
轻风中,黛发打卷,丝丝絮絮,凌乱了视野,凌乱了——我的脸颊。
再次用手轻抚着黑黑柔柔的长发,露珠一般的眼神不免折射出几分奇异的光彩。手掌轻抚着自己的脸颊和发,却还是感受不到我期待的东西。
高三,一个花一样的年代。
单纯的我,单纯的生活,单纯的每一天。曾经的我在人们眼里,一直是一个冷美的女学霸。
他,以向我求教问题为由,进入了我的生活。无法想象在成年之前会有这么一个人去心甘情愿地包容我的冷漠,我的不屑,也无法想象每一次无法入睡的时候总能在书包里找到他给我写的那些那么适合我的养生保健小知识,更无法想象,三个月后的那天晚上约我一起跑步的时候众目睽睽之下强吻了我。一直以来我只知道什么叫珍惜时间,什么叫好好看书做题,和她们一起老是嘻嘻笑笑确实不在我的人生观范围之内。突然的一吻真的就像一个石头一样,击穿了我的心脏外面那层厚厚的冰壳。也许正是我准备去思考怎么去爱身边的人的时候,他突然就走了。很奇怪很奇怪的转学过来然后突然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我们教室,很奇怪很奇怪地,他来这里的三个月,好像就是为我准备的。我开始暴躁和不安起来,这是一个很煎熬的时候,有一个人打开了你成长了十几年的心,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然后我内心的那些温暖整日暴露在排斥和冷峻的环境里受着前所未有的折磨。后来我也安定下来了,可是我已经不再是学霸,一个女孩子失去了安全感,变得脆弱变得孤独,当然这样的事情在家长会上说出去也无济于事。
三月,我一如既往地下了课就伏在阳台上傻傻地看着数十年如一日的校园。
教室外面,阳光如金色的水四处流淌,几百米的走廊,静如花园。除了三三两两几个人向厕所跑个往返, 只有我会因为视力健康而在走廊吹风。突然我发现了些什么,揉揉眼睛,是真的,下面的花园里涌现出一小片明目的白色,特别耀眼。我眼前一亮,“啪嗒啪嗒”跑了下去。这,就是樱花。李老师谈到日本文化的时候提及过的事物,在书本上看上去纯洁坚贞的一物,不太喜欢。
樱花没有香味却有一种特殊的气息,站在树下,地上已有不少落瓣了,枝条上还有更多的花苞在不断膨胀。我剪着蘑菇头,很轻松地伸出细嫩的小手去引下一枝,踮着脚尖才让自己的圆脸触到了花瓣。为防止瓣体剥落我只是很小心地蹭了几下,瞬间却有一种暖流冲了进来。女孩子是喜欢花的,可是喜欢到这个程度的估计也没有多少,除非是那些花卉学家才会比我还着迷吧。站在真实的樱花下,才感觉到他们是在为我虔诚地祈祷的,樱花是女神的化身,她赐予着我坚韧和勇敢的力量,以及纯洁的内心。从此以后我喜欢经常到花下漫步,开始蓄发。在下晚自习半个小时后大半个校园已沉沉睡去,四下无人,也没有领导会过来管女生的披肩发。我习惯穿上白裙子和白球鞋在黑幕里旋转,闭着或是半闭着眼睛,释放光明和白昼的.气息,让柔柔的发顺展成一道黑瀑在这神秘的夜流淌,时常会觉得自己的发其实是无限长度的,只不过离我更远的发,我看不见。每一次全身心的转动,就是一次华丽的轮回。因为无论白天有多少抱怨和辛酸,此刻都能化为乌有,在发丝的一圈圈的摆动下被抛到异次元永不回来。我是舞女,我是圣女,我是静女,我,是一个淡淡的女子。
思绪被猛地一下打断了,一个肥胖的大个子男人把我狠狠地挤了一下,我被挤了半米远。很不快地抬起头看向他的脸,他同时也低下头看着我粗着大嗓门说“这位同学不好意思啊,刚刚在背着身选拍照角度,挤着你了”。从他身边看过去,到这来的人真的是越来越多了,一米五七的我仿佛正要走向上海外滩事故爆发点,樱树上下小孩子大人各种位置,而他脸上也是汗光直闪。“没事”,一看女伴却早已不见踪影,没办法拿出那个不习惯用的手机给她打电话。
火车上,我发丝飘扬。当年的樱花几个星期后就被春风带走了,我站在窗台上闪烁着泪花看着花色逐渐黯淡然后飘到半空中。而当时因为那个男生离开而哭了几夜的班上另外一名女生却和我逐渐成了好朋友,她自己也学习不好,还一直懒得和好学生交朋友。她给我拿着纸巾擦着泪,还安慰我过去的就过去了,不必留恋。第二天我的桌上出现了一本樱花画册,铜版纸摸上去细腻油滑,可是,伊人从此不可摸不可听不可嗅。但还是很感谢能够有这样一位姑娘心疼我。多少次宣誓都有人吼着“相约武大赏樱花”,多少人梦想着985。学霸已然不再,我每日平静地做完题睡觉,心里面,还是不忘那深深的樱花情缘。看着车窗外武汉长江大桥两边都市的灯火在夜幕的逼迫下开始闪亮然后离我远去,是不是人生本来就在抗争中开启下一个阶段,是不是人生本来就没有孤独,敌人,就是我最好的朋友。眨眼间女伴去了武汉一所普通的高校,找了男朋友,刚刚从拥挤的武大校园逃出来后就和她男朋友一同回学校了,两人远去的背影里充斥着她的脚痛娇嗲声。一排排的灯影从面部滑过,我坐在座位上,淡淡的惆怅,很快又开始轻轻地抚摸起头发来,嘴角微微翘起。
回到学校,春雨重来,于是半夜醒来的时候能够卧在床上聆听窗外雨点的声音。四月樱花谢了,六月高考,九月大学,一年半后走到了今天,沧桑的岁月里很多悲伤渐渐消散,开放成熟的大学校园里我开始去爱身边的人,爱同学,爱老师,爱宿管阿姨,爱每天辛勤打扫卫生的保洁员阿姨,爱烈日下暴晒着修剪的园丁大伯,还爱自己。我学会去感受温暖,赠送温暖,接受温暖,偶尔也会一个人冷静。淅沥沥的天空,我拿着小册子,和大家一起去上校园里室外专业植物识别课,“清明时节雨纷纷”,这节课下后,就正式进入清明假期。
“同学们过来看。这边一株是早樱,那边一株是日本晚樱”“哦~”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着。
我撩了撩头发跑到树边,心里一喜“ 看来,我专业选的没错,还是抓住了你,嘻嘻。”
春雨里,这棵樱树正在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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