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过后,我和姨爹又踏上了往山里的征途。一路欢歌,不经意间又到了昨日依依惜别的新窑子边。
“我先陪你烧完一窑,要不然你啥都不晓得,想烧炭挣钱是不可能的了。”说着他把马具和其他工具都卸在了我的窑子旁。听到他这么一说,我高兴极了。想到他居然洞晓我的疑虑,并且还主动站出来帮忙解决,我只是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想着这样一来我就不用硬着脸皮找他帮忙,此刻的我只想对着空气大吼几声,来缓解被幸福冲击得眩晕的情绪。
“哎呀,这是好事,我求之不得,我本也这样想的,可是又害怕影响你的工作,所以一直不敢开口。真是谢谢您了。”我一面应着,一面沉浸在幸福中。
“你个傻孩子,说这些做什么呢,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况你在我家,我再怎么苦自己也不能负了你啊,哈哈。”他在一旁煽情的笑着说道。
接着他帮我磨好了那一把近乎生锈的斧头,那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本就不多的行李之一。磨好了斧子之后,我们开始向附近的青冈树进攻了。霎时间整片山岗回荡起叮咚的伐木声来。这是劳动的声音,响彻山谷;是喜人的讯息,无可比拟。生活再苦,却也听不出任何叹息。
是啊,若不是这贫民的生活太苦,谁又舍得使这养育自己祖祖辈辈的山林受伤害呢?还顶着这夏日灼热的烈日受此煎熬。
忙了好一阵,我们回到窑子边那孤零零的松树下乘凉。我们都躺在草地上面,任热汗从肌肤的每一个毛孔冒出,又划落。歇了一阵,然后就开始我们简单得午餐。饭后,我感觉腹部难受,打了声招呼便就往后山跑去了。
在后山上,有茂密的森林和清澈的泉水,还有所谓的瀑布,那瀑布虽说没有江河所形成的那种壮丽,但也不乏一种靓丽。而在山腰那条小路下不远处,有一块很大的石头,旁边布满了挺拔的树木,那里是排泄的好去处。我取其名曰基地,这隐秘之地,还是熟山熟水的姨爹给我介绍的。它一可赏景,二是遮蔽。
在我往基地的路边树林里,有成群的牛和羊儿在觅食。远点看去,这自然真实美到了极点,尤其添加一点牛羊的哞叫,美得简直要令人窒息。虽然这美景令我叹为观止,但是我还有迫不及待的事情要处理,因此也就顾不了赞美。依旧踏着快步,赶往基地。一到站,我便瞬间完成平日里忙活半天的事情,在一阵雷厉风行的气运丹田之后,腹部不再那么难受了。那瞬间,我感觉幸福极了,真可谓是享受无比啊。那些家伙更是迫不及待的从我腹中一泻而下,只留下一些残兵败将在后面慢慢拖延。我也耐心的坐在大石头上静等他们都破门而出,等着等着,我几乎都要入梦了,此时却是一阵对话很快使我又清醒了过来:
“哎呀,你今天怎么才来啊,你看都已经快要下午了。”一个男人铿锵有力的声音像是责骂一般随风传来。这声音我的确不熟悉,但也只是这之前不熟悉罢了。
“你别说了,我本来都不准备来的了。我家老李昨晚又去村长家喝酒,半夜才回来。回来了还要我和做,他那人一喝酒半天也搞不定。害得我下半夜都没睡成,今早太阳晒到屁股的时候才起来。喂好猪儿都已经要中午了,我本想喊拉且帮我放羊的,想到昨天有约定,误了你不好,就勉强自己来了,你就知足吧。”那女人细腻的声音显得更加不满。这声音我一样不熟悉,也是之前不熟悉罢了。
瞬间我的`好奇心有袭上来了:“这肯定是一出好戏,我可不得错过,一定要去看看。”我整理好衣裤,顺着声音的源头猫了过去。
只见两人坐在竹林间一小块平整的小草地上,男人抽着兰花烟,地上摆放着一件布满布补丁的披毡;女的坐在男人左手边,右手搭在男人的肩上。男人的脸型非常好看,我的视线正落在他左边脸上。看到那高耸的鼻梁以为是马鹿塘那边的鸡冠山,巍峨无比。样子看起来比我也大不了几岁。女的背对着我,只看得见她丰满的臀上支着苗条的身躯。秀发披在两肩上,一定是刚不久披散的。因为我知道族人里没有披头散发这一号。
过一会儿,只见那男的将烟灭了,抖了抖烟杆,然后把它放在一旁。转身向着那女的深情的望了望,接而奸笑了一声,便将那女人推到在披毡上,那女人也不见有抗拒,顺着他得意思缓缓躺了上去。他要开始自己的工作了,透过竹林我从他娴熟的动作可以得出一个肯定的结论:
“他一定是个老练的老伙子,他们一定不是一两次了。”
没用多久的功夫,那女人便赤身裸体在山风中。嫩白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隐隐闪光,欲望排挤出来的汗珠更显得晶莹剔透。轻风经过竹林,竹叶沙沙叫好。一阵风雨大作后,一切变得云定风清。他们都安静在日光里,而此刻的我,却是狂躁不已。定了定神,将一切的动静留在身后,拖着摇晃的身体往窑子的方向走了。
等到我回到窑子边时,姨爹已经砍下了很多木头。
“你这小子,偷懒也不用找屙屎的机会吧?你想存心累死我呀?”他讥讽似的对我喊道。
“呵呵,我这不是拉肚子吗。那要不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忙活,何况是为我做的?”我满脑都是刚才的画面,也不关心他想些什么,说了什么,只管笑笑回道。
“我来砍树,你把能搬动的木头都搬到窑子门口,我在那里整理了一块平地,你堆放在那里就好。”他挥着大刀,看也不看我就说道。
我接过安排,小心翼翼地将木头搬到指定的地方。没多久的功夫,刚那些热烈的画面在脑中消失了,已被疲劳驱逐出境。满眼只剩烈日下闪烁着星火。
大半日过去了,一窑子的木头也砍够了。姨爹来到窑子旁,叮嘱我继续搬运木头,自己开始往窑洞了装木头。木炭窑里面的木头要竖着装,而且装得越紧密越好。到了傍晚时候,一窑子的木头也终于装好了,要和泥土封门了。
炭窑的门要分三次封。中间部分最先开始,上下都要留两个口子。上面的口子是留来引火用的,火引燃了要封掉;下面的口子是留来取炭时候用的,要用石头和干土封,不然取炭时候不方便打开。就这样,他边教边做,我边学边做,不一会儿我们把门封好了。而那时已近黄昏。
“收拾收拾,回家吃饭。”姨爹说话总是简短干脆。甩下那么句话,又开始召唤他得宝马去了。带着无限的满足,我也开始收拾东西。眼看还剩下那么多木头,我想着下一窑我就可以省很多力气了,心里快乐极了。
我们又欢愉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而在快要到家时候的岔路口,一个年轻的小伙正将一群牛赶往与姨爹家方向相反的那条路。
“子坡啊,那么晚才收牧说,你娃真是行哈。”姨爹对着正在赶牛的少年喊道。
“拉且叔,你不也才收工回家吗?”那青年笑着回道。
我打量着眼前这俊俏的少郎,一张清秀的脸庞突显着分明的轮廓,中间便是那高耸的鼻梁;浓厚的眉毛掩着深邃的双眼,那高高个子往夕阳下一站,整个一副帅气的模样够得使山峰也迷醉。
嗯,他就是杨家湾杨老四的儿子。杨老四夫妇早年因为洪灾丧命,杨子坡也就成了孤儿,那是二十一年前的事了,那时,他才两岁,后来我才知道。
当他看见我的时候,那表情瞬间变得僵硬起来。他闪烁不定的眼神似乎在问我:
“今下午时候我们完事看到山腰有个背影闪过,那是不是你?你都看到什么了?”而在他转移了视线到地面的时候,又似乎在问自己:
“莫非今天的事情全被这陌生小子看到了?”接着他看了看我,便转身赶自己的牛去了。我也笑了笑,转过身,吆喝着青马往姨爹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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