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散文

2021-03-29 [第四单元]写一篇散文

  如果风筝断了线,重温旧时年岁,那种滋味淡而远,梦境的重叠,好像很多年。

  时隔好几年,我又一次回到老宅。可这一次却是因为要拆迁。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不,我告诉自己不会。

  却是深秋时节,小菜园里有几株菊花也开了,金黄色的,白色的交错在一起,却似一对情人不胜娇羞。那温馨者,却丝毫不知我的心情。

  村里家家户户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扛着行李。热火朝天的场面,木头家具与地面咚咚作响,空气中难免氤氲着一种悲戚之感。

  我真的不想离开这里。

  我看得到,老辈们眼里噙着的晶莹的眼泪。这里,是他们,老一辈人生养的地方,他们蒸干了自己,才把这里培育成鱼米之乡。这里已经播种了他们的生命之根,根须死死地向里生长,又怎能将其生生地剥离。爬山虎肆意地沿着墙壁向上,一点点的吞噬着墙壁,却似不舍正一点点啮噬者老人的'心。

  我虽不像老辈们在这里生活了七八十年,却与这块土地有着十年的相伴。

  自打我记事起,便是在这村里到处疯跑,玩耍。那对面的两颗刺槐,他们斜倚着身子,极易攀爬。每逢愧花盛开之际,我便扭着身子爬上那树采上好几挂白花花的愧花。纯纯的白色,在烈日的炙烤下散逸着清香,吮吸一口花的尾部,便有丝丝的花蜜。虽甜味不持久,却一直萦绕在我的舌尖。

  哦,还有那两颗愧花树,虽然再也没有那本领爬上去,却也是乘凉享受的好地方。踮起脚尖,把秋千绳系得高高的。然后竭力向后蹬,只想把秋千荡高一点。于是那两颗树间便有一块不大不小的光秃秃的地方,明显的凹了下去。至今,较之别处,仅有稀疏的几棵小草。思念升起,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时光,天空依旧晴朗,槐树散发着清香,忽然凝结成忧伤。只可惜,我无法穿越。

  不知不觉,搬东西也临近尾声,妈妈开始催促我快些。我仍然无法平静,那一瞬,钓虾的池塘,绊风筝的老柳树,数次跌倒的泥塘都从眼前闪过。过往似乎都被尘封在玻璃瓶里,想携走,却无奈。

  西边的小山上,火烧云还在热烈地燃烧着。

  我坐上了车,忍不住又回头望了望小巷,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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