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有上楼的声音传来。
“你爸爸回来了,”母亲喃喃地说,便放下正在织的鞋垫起身去开门,门锁刚一旋开,正撞见父亲从包里拿钥匙。
我一直以为这是夫妻间特有的心灵感应,要不然来来往往上下楼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如此自然的就听得出来是父亲呢?
越想越玄乎,终于忍不住问母亲,母亲仍在织鞋垫,一听我这问题便乐了,“你难道听不出来吗?你爸每天要去的地方多,走的路也多,所以脚比较厚重,上楼时踏出来的声音自然是要低沉一些,就像打大鼓一样。”咬断一根线,顿了顿继续说:“你跟着你爸去了那么多地方,都听不出来吗”( )
好像的确有一些东西逐渐在脑子里复苏了。
一双不知码数的鞋
小时候,小得我都快要记不清楚的时候,父亲的'脚是很大的,大的仿佛望不见边,在与我的肉嘟嘟的小脚比起来,我觉得我永远也长不到那么大的脚,但上天好像要辩驳给我看,于是在我十三岁时,脚就达到了我曾经“望不见边”的地步,39码,不大不小,可父亲的鞋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我每次把鞋和父亲的鞋放在一起时,总感觉那鞋不是39码,是40码。
这是怎么回事呢?大概是走的路太多的缘故吧,可我又觉得好像不只是这样,又好像有一些东西在等着我,去发现。
一座不知名的山
对于6岁的我,父亲的脚的确很大,可相比起这个世界来说,无疑又是很小的,可这双很小很小的脚,却又有这能耐,带我领略大千世界的一隅。
那一天父亲穿的是棕黄色的皮鞋,领着我去了一座不知名的山,山有些高,父亲走起来却健步如飞,我跟不上时,就抱起我继续走,我休息好了,父亲把我放下来步履依旧稳健快捷,我休息了十来次,而父亲一次也没停。
那时的山路还有些不平坦,路也没有完全修好,我抬头望去时,正见得父亲的脚与大地融为一体,隐没不见。
一条不断延长的路
待我已差不多能照顾好自己时,父亲做出了一个决定:“我们周末骑车去植物园。”
骑自行车去?我有些踌躇了,植物园离我们家很远,骑自行车最少要一个半小时,不去?我又有些舍不得了,毕竟周末能出去玩的时间很有限,要把握好每一次机会,“不去可就没机会了哦”“那就去吧”在父亲的逼促下,我才终于下定了决心。
那天去植物园时的疲惫与艰辛已记不真切了,在植物园玩的如何也早就忘却了,只清晰地记得后来变成了“我们骑车去古镇吧”“好啊”“我们去郫县吧”“可以啊”等等。
脚,我一直这样想,大概是路开始的地方吧,可又不尽然,脚也是路结束的地方,那么一前一后合起来,正好比路长一个脚的距离。
“我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这是父亲经常用来自嘲的话,可转过来想“不归路”难道不能是一条不断延长的路吗?
“人的一生很短”父亲想了想,继续说:“如果蹉跎一生,那很容易,但如果用脚去感受,感受时融入,融入后又能开辟,那么这个人可以说是立起来,活起来了。”
这样说时,我又觉得我比父亲的脚小,而父亲的脚又比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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